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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读书不咋地,但做起事来很认真,他对自己、对企业的要求也高,就像他自己宣称的那样,他爱惜自己的羽毛,也爱惜自己这个修理厂的羽毛,从车间卫生到配件质量,包括客户接待室,大米都要求按最高标准去搞,杜邦第一次去修理厂的时候,坐在客户接待室,喝着接待员泡上的茶,说你这不像修理厂,倒象是酒店了。新厂开工没几个月,他的修理厂就在县城的驾驶员群体中形成了很好的口碑,都说环境好,修理技术和配件质量都靠谱。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大米就把修理厂办成了县城里设备、人员最齐全的私营修理厂。

大米的财商也高,大米的老爸还跟朋友夸耀过:这孩子做数学试卷,可能只做得到六七十分,但挣钱算账的水平,用百分制的话,他可以得95分。该花的花,该省的省,大米用他95分的挣钱水平,才花了一年半时间就把老爸的投资款还清了,把修理厂变成了自己的“独资”企业。

那几年,杜邦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杜邦每天苦哈哈的在黑板前面吃粉笔灰,你大米眉开眼笑地坐在大班桌后面做老板,不公平,很不公平!

杜邦这句话,一般都是在酒桌上说的,大米的回应,一般情况下也只有一句:这酒以后不用喝了,喝了也堵不住你的嘴。

那几年,可以说是三不隔两的,到了下午两三点,杜邦就会收到大米的中文传呼:小乐惠,五点半。然后他就等放学,放了学回宿舍洗个澡,换身衣服就按传呼要求的时间地点,赴醉生梦死的约。

杜邦是毕业后第五年才和他家的张琳认识的。在认识张琳之前、大米的修理厂开张之后,有整整三年,杜邦的业余生活,就是和大米一起醉生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