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偏厅中,众人围坐在桌子旁,桌子上早已摆好了丰盛的酒菜。
有的人在胡吃海塞,有的人端着酒杯小酌,更多的人是愁眉不展,低头沉思着。
任谁无缘无故被弄到这么个地方,都会心生不安。
也有故作镇定的,也有心大不当回事的,也有选择随机应变的。
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所以每个人的姿态不一。
对方没有杀你,也没有囚禁于牢笼,而是好酒好菜的招待,必有所求,所以有些人并不担心。
只是心中对这种方法和手段有些不耻,虽然不满,也只能发发牢骚。
没有虐待便是最好的结果,对方的态度和自己的态度便决定了最终的结果。
更何况,对方还没有说出目的,也没有提出要求,最后的结果,还得等见到人才有结果。
当然,再多的担心也没用。
都已经到了别人的地盘,那么就既来之则安之。
可担忧的人会一直担忧,没有安全感的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会心生不安。
心中有警惕的人,会对身边的一切心生防备。
一切恐惧都来源于对方实力不详,和我方实力不足造成的。
当然,未雨绸缪也并非坏事,只是为了保障自身的安全与利益。
步步为营者,才能成大事。
“诸位,不若咱们先认识一番,简单了解一下,以作应对之策?”一个白衣男子站了出来,环顾一周,提议道。
瞧着众人的脸,试图窥探其中的情绪和态度,试图从中捕捉到一丝一毫的信息,以便更好地应对。
“别人既然把我们放在一起,就不怕我们联合,多此一举。”黑衣男子看着窗外,摇着头,表示没意义。
“也许别人等着我们反抗,正好有理由,一举覆灭。”一个青衣男子皱着眉头说着。
众人陷入沉默,各自在想着各自的心事。
开始说话的几人,看出大家不愿开口,对视了一眼。
他的脑海中迸发出一连串的猜想和推测,试图根据众人的表情和举止揣摩出他们的真实心思。
“那怎么办,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吧?”一开始提议说话的白衣男子问道。
“要杀早杀了,不会留我们到现在。我看呐,可能要利用我们做些什么?”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叹着气说道。
“利用?”众人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能利用就好,能利用就说明有价值,有价值就不用死了。”桌旁一人喃喃自语着,说完拿起一只鸡就啃了起来。
“我们能有什么价值,不还是别人手中的玩物?”旁边的人听到这话,手中的筷子一顿。
“管他玩物不玩物的,只要不让我现在死,干啥都可以。”窗前一壮汉转过头来,抱着双臂。
“要我说,还不如多吃点,待会儿还能有点力气打一场呢。”就连正在胡吃海塞的胖子都停了下来,顿了一顿,然后又接着吃了。
“只是怕有毒而已。”有人不屑的撇了一眼。
其他人倒是表情不一,有人闲眼看着,望着窗外的风景;有人瞥了一眼,然后转过头来;还有人凝视着某个点,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另一个人则斜视着旁边的人,眼角微微挑起,仿佛在戏谑对方的举动。他轻笑一声,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周围的一切不以为然。
还有一个人,他抬头望屋顶,他眯着眼睛,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脑海中猜测着可能的结果。
中一个人瞪大了眼睛,乍看之下显得有些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也有人撇了撇几人的动作,毫不在意的继续吃着。
“有没有毒我不管,我只愿醉死在这酒中。”正在喝酒的人拿起酒杯,迷离的看着香气好似化作美人在向他招手。
“那正好,这样就省得麻烦了,也算是个饱死鬼。”刚吃完一只羊腿的壮汉拍着吃得鼓鼓的肚子说道。
此时,一阵安静。
几个呼吸后,灰山打开房门。
众人看向门口处。表情凝重,仿佛要将来人看透、看穿。
映入眼前的是温文尔雅的南山,一身华服,尽显贵气。
南山的身姿挺拔如松,他的眼神深邃而充满智慧,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深渊。他的眼睛仿佛是秋水中的明镜,清澈中带着几分温和。
当他轻抬眼皮,目光如星辰般明亮,坚定而不失柔和,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气质。
然而,喝酒的继续在喝酒,吃肉的继续在吃肉。
只是在房门打开时,抬头看了一眼,其他人都停了下来,有两人旁若无人地享受着美味的食物,似乎一点也不为后面的事担心。
也许他们的心神始终保持着一丝警惕,故作轻松的给他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