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不跟你计较,是真人大量。我不计较,就是我御下无方了。”姜文则缓缓走向跪在地上的人。
走过地上的一把断刃时,用脚一勾,断刃飞向对方,直接从后背洞穿整个身体,死死插入扣在地面上。
对方趴在地上哀求地看着姜文则,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又想说些什么,口中却不停的吐着鲜血。
众人低着头不敢言语,毕竟从一开始就没立过什么大功劳,也没有解决这场麻烦,也不想染上无妄之灾。
“你也别怪我,说错了话就得为自己负责。”姜文则看着对方,停下了脚步,轻轻地摇了摇头。“会按照规定给你阵亡抚恤,希望你的家人能识相,也希望你的孩子以后能有点出息。”
姜文则说这句话也是告诉其他人,你们的家人如果胡乱纠缠也只能去死,但你的孩子爱恨情仇也罢,包藏祸心也好,不管怎么说,也都会帮你养大。
这种事情也早就一直是姜文则的一种默认手段和规定,他需要的是一个有价值的人,而不是一个惹麻烦的人。
姜文则随后对着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让其帮他了结最后一口气。
黑甲卫和众人开始打扫战场。
姜文则盯着狂龙最后消失的地方,陷入了沉思。同时也在思索着这一大堆事,法器、丹药和魔功之后的事怎么应对和交代。
随后收到一封飞鸽传书,姜文则打开纸条,上面写着“秘:监视各城将领,如有异常,杀!”
姜文则手指摩擦着,用法术将纸条碎成粉末。抬头看向鸽子飞来的方向,似乎看到了山庄之外的风雨变动。
雷霆雨露骤,日月星辰转。
从来没有人去否认,也不会有人去质疑。
而城中的陆吾,将人道气息附着全身,又收紧自己的气息,降低自身的存在感,脸色苍白的向着山里跑去。
陆吾身着朴素的衣衫,脸色苍白如同一张薄纸,他的步伐匆忙而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踏在命运的转轮上。
他沿着石板路悄然前行,迈着沉重的脚步,穿梭在黑夜中。两旁的古朴建筑在快速倒退,门前的灯笼随着风轻轻摇曳,投射出幽暗的光影。
陆吾的身影在这光影中忽隐忽现,宛如一道惊慌失措的幽魂。受了反噬的他只能迈着踉踉跄跄的步伐,时不时的施展着遁术。
他的目光直视前方,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坚定与决绝,双手紧握,指节泛白,透露出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陆吾呼吸急促,但仍旧强行压低自己的存在感,像是害怕被什么无形的追踪者发现。
随着陆吾越来越接近山林,城市的喧嚣与紧张感被自然的宁静所取代。古戏的声音远去,取而代之的是虫鸣鸟叫,石桥下的流水声也变得更加清晰悦耳。
陆吾的眉头微微舒展,似乎在这片宁静中找到了一丝慰藉。然而,他的脸色仍旧未见好转,反而愈加苍白,仿佛他的生命正被某种不可言说的力量逐渐抽离。
终于,陆吾跑入了山林的深处,茂密的树木遮蔽了天空,阳光只能透过缝隙斑驳地洒在他的脸上。他放缓了脚步,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树叶的气息。
换掉一身衣物,陆吾闭上眼睛,感受着自身的状态。人道气息与周遭的山野气息渐渐融为一体,他的身影在森林中变得模糊不清,如同融入了一幅深邃的山水画中。
然而无法驱散的人道之劫,若有若无的缠绕在他的神魂之中。
随后大吐一口血,似乎无法止住般,直到陆吾瘫倒在地。如果此刻有一条狗路过,都能将他当成食物叼走。
生死之间的危机感,让陆吾冷静了下来。吞了一把丹药,闭上了双眼,悄然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
数月时间,陆吾在修炼人道之势时,就偶尔晚上去城里散发破仙丹,和一些高阶法器。甚至一些残破法器,都有人爱不释手。
陆吾在齐国都城待了这么久,也知道一些里面的各种人物关系,专挑了一些心怀不满,和有其他想法的人分发。
酒楼、道观、公侯、集市、学院等地,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在他们的卧室里。又写上字条,谁家有宝物、有破仙丹,投递给其他没有得到宝物之人。
一开始大家都会上交,但宝物多了起来,却又都不愿意上交了。
以至于这么久才慢慢发酵,引起了一场内乱。
陆吾的身影在齐国都城的石板路上拖曳,他那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直视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不满与野心。
他行经狭窄的弄堂,闻着炊烟中夹杂的幽怨与香料,脚步不紧不慢,却总能在最隐蔽的角落发现那些窃窃私语,那些眼神中的不甘与渴望。
穿行于长廊曲折的豪宅之间,陆吾的脚步无声,他的目光却如同探照灯一般,能够捕捉到那些在华丽外表下蠢蠢欲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