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黄师弟醒醒,天亮了。”
离开水团的冰峡,带着一身的茶水味,站在黄罕的面前轻轻的用手拍着他的脸。
“嗝……”
一个打嗝声从黄罕的嘴里发出,带着一股肉味,对着冰峡扑面而来。
“师…师兄!”
睁开眼睛的黄罕看着面前的这张面孔,有些害怕,靠着椅子睡着的黄罕险些连人带着椅子往后面倾倒。
不过冰峡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椅子,让黄罕不至于摔个人仰马翻。
“这是怎么回事?你这么怕我干嘛,还有我身上这茶味是怎么回事?肖霆昨天晚上来过了?”
见冰峡对昨天晚上的事情一无所知,而人看上去还挺…正常吧,黄罕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不过他还试探的问了下。
“师兄,你脑子就一点东西都不剩了?”
面对黄罕的问题,冰峡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干嘛了?
“剩什么?”冰峡借这话可是想了起来,但是绞尽脑汁都想不到,想了半天,最后只蹦出了一句对他来说很准确的话“不会是肖霆走了之后又回来了吧,不然谁能把我脑子搞得一片混沌,还有我身上独属于他的茶味,都要把我腌入味了。”
冰峡双手抓着自己那被茶味浸透的衣裳,咬牙切齿的,恨不得现在就去找肖霆问个清楚。
而一旁观察冰峡精神状态的黄罕,也得出了一个结论。
自己这个师兄正常了,没有一点昨天晚上野兽状态的凶狠与冷漠,并且还好的超出了常理,对自身的变化,决定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师兄,现在就不要想那么多了,先去医馆吧,我昨天去时就晚了,今天可不能晚了。”
黄罕自然是不会理会冰峡的那些话,心有余悸的他,恨不得冰峡去医馆检查一番。
不过冰峡对于他的要求却是拒绝道:
“不去不去,好不容易可以放松些时日了,我可不去看那些缺胳膊缺腿的,无所事事的地痞流氓,以前那时候,喊打喊杀的声音跟敲锣打鼓没区别,每次晚上都打搅了我的好觉,然后明天起来,还要听他们疼啊,轻点的叫着,不仅如此每次我还要给他们处理伤口、止血、抓药,给他们忙前忙后的,累个半死,结果呢,觉还是没睡好,所以师弟你要去你去吧,看到他们就心烦。”
说着冰峡就走到自己的床榻边上后倒就落在了松松软软的被子上,一副躺平的样子。
看着冰峡这样子,黄罕是不可能放心的让他一个人待在这里,不然等会想起点什么,再发狂了,把屋子给拆了怎么办,还是让他待在医馆里有人看着好些。
黄罕也走到床榻边上,也不顾冰峡愿不愿意,就把他拉了起来,就是背也要把冰峡背过去。
“师兄啊,你都多大的人了,这点小事情,但是过眼云烟,不然师父看只有我一个人去了,要骂的还不是你么,师兄你也不想被师父骂吧?”
这话倒是说动了冰峡,在他那有道是天大地大媳妇大,年纪大但,那又怎么样,自己和媳妇在师父面前还不是个乖乖孩,真的是无可奈何啊。
“师弟,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怎么办呢。”
冰峡最后还是选择妥协了。
黄罕听着话,拉着冰峡向着门口走去,他是不可能放开冰峡的,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这个师兄脑子有点问题,跟昨天晚上有些不同,这也是为什么硬要他跟着去医馆的原因。
推开房门,耀眼的阳光,照在黄罕的脸上,晃在黄罕的眼睛上,有些刺眼。
夏日炎炎,大早上的温度就升了上来,如果不是身上的这件衣服,黄罕就只是站一会就要汗流浃背了,他开始有些想念那空调房中的被窝,外面凉里面暖和,裹着被子玩手机,真的舒服。
说实在的,几天没有碰手机,瘾都要上来了,这几天刺激是刺激,但这样的日子闲下来就真的无聊。
但那又能怎么办,过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