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到了警察局她就安全了,她就算是对程珊珊起了杀心,可到底是杀人未遂,所以不会被判处死刑。
只要她人不死,儿子总能想办法捞她出来的。
她先在里头待两年,等风头过去了再说。
她想的挺周到的。
“我自己去自首。”朱凤说道。
自首对她来说,可以减刑。
白君越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白君祁哀求地看着白永华,白永华看在白永安和白君祁的份上,终于点了头。
于是,朱凤去派出所自首了,立刻就被关押了起来。
回白家老宅的路上,白君祁总是心不在焉。
他耳畔都是妈妈的叮嘱,让他勤来看她,过两年等到风头过去了,白永华他们都小气了,他再想办法把她给弄出来。
妈妈怎么能想的这么天真呢?
白君越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吗?
爸爸难道不会跟她离婚吗?
而且,他和爸爸肯定要被逐出白氏,他们手里的股份肯定要全部收回,工作能不能保得住都难说,就算能保得住,他们也没有脸再在江城待下去了。
他越想越颓废,自己那么努力,好不容易入了大伯的眼,也获得了白君越的认可,他的未来本该是一片光明的。
他可以成为白君越的左膀右臂,无人能代替的那种。
一切都毁了。
上次他明明告诫过妈妈,让她不要生事,她为什么就不听?
君怡的孩子没保住,那不是赵赴那个畜生干的好事吗?
他喝醉了酒,非要撒酒疯,强逼着君怡行房,又没轻没重的,伤了她。
君怡自己也气性大,肚子痛就是不吭声,也不叫救护车,硬在家里扛着。
孩子生在了卧室里,她又晕了过去,孩子活活被冻死了。
这难道不是赵赴和君怡他们两人造的孽吗?
怎么能怪程珊珊克着他们了?
他深切地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白永安他们回来之后,就是听罚的。
白永华已经将白家各家的当家人给召集在了一起。
大家神色各异,不过惋惜的人更多。
白永华以白家当家人的身份,将白永安一家人逐出白家,即日开祠堂,从族谱中划去名字。
收回所有的股权和权益,公司工作保留,工资待遇一应按照合同工来算。
事情果然跟白君祁想的差不多。
虽然工作保住了,那不过是给他们留一点颜面而已。
但他们自己也要识趣,不能赖在江城不走。
宣布完毕之后,众人都朝老宅后头的柏树林里走了去,白家的祠堂就在这里。
他们当着那就开祠堂,把白永华一家人的夫妇以及白君祁的名字从族谱上划去。
女孩子本来就不上族谱,将来嫁到夫家,夫家要是大家族有族谱就会上族谱,但会冠以夫姓。
如果对方没有族谱,那就当对方的户口本。
白君祁心里十分难受,感觉自己彻底被排除在白家子弟之外了。
虽然,他还姓白,可是他们已经不是一家白了。
他恭恭敬敬地给老祖宗们上了香,磕了头,就退了出去。
从此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资格来参加祭祀了。
离开祠堂时,他仰头看天。
白永安也难受的很说:“孩子,别难过了,现在好多人家都没有族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