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前些年我信任你,你就这么利用我对您的信任,实在好的很。
别再说什么都是为了我好。
固若为了我好就是要夺走我的心头好,这个好不要也罢。
如果白家对我如此不仁,还想让我为白家殚精竭力,做梦。”
“放肆,你怎么跟你奶奶说话的?你心里还有长幼尊卑吗?”白君越的母亲陈青梅厉声呵斥。
“哈,我还没问问在那件事中,我亲爱的妈妈又扮演了什么角色?是做棒打鸳鸯的棒子?还是做欺骗儿子的骗子?
我有些不明白,是不是你受过过的苦,必须要我再吃一遍,你心里才能平衡?”
“君越,我怎么生出你这个逆子?”陈青梅又惊又怒。
白奶奶说:“你这么跟我们说话,就不怕我们对程珊珊做点什么吗?”
“做吧,你们有的是能耐,我不是你们的对手,反抗不了你们。
但你们都听清楚了,你们要是敢让她受了一分委屈,我就让自己受十分委屈。
你们如果夺走了我的心头好,我就夺走你们的心头好,反正没有她的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不信走着瞧。”白君越面色阴郁。
“另外我告诉你们,她已经怀上了我的孩子,人我送到了凤溪镇,但凡她出一点问题,我都会算在你们头上。”
“你、你……”陈青梅气的面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
等到白君越走了,白奶奶倒是笑了起来,拍着白夫人的手说:“青梅你也少生气,君越这孩子长大了,会反过来威胁人了。
不错不错,我们白家就不要那种温润和善的人,有胆气有手段更重要。
这样他才能守住这份家业,不让他那些叔伯兄弟欺负的无家可归。”
陈青梅被她给说懵了,怎么看着老夫人好像还很高兴?
“人在凤溪镇,看来我必须得亲自走了一趟了。”白奶奶笑盈盈地说道。
陈青梅以为白奶奶是要去找程珊珊的麻烦,十分担心说:“妈,真要动那个女人吗?君越会不会再跟几年前一样?”
她说的是白君越几年前陷入抑郁中,那些日子她担惊受怕的,就怕那一天传回来消息说她儿子寻了短见。
白奶奶拍了拍她的手,并没有说话。
但是她一个人的时候却打开抽屉,取出白老爷的遗照,摩挲着照片说:“老头子,你说我之前是不是做错了?
可君越这孩子生性纯良,如果不逼一逼他,在白家那群狼崽子中早晚会被吞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我答应你好好训练他,可到头来我老太婆竟然成了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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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珊珊很快就见到了白家老太太,有些意外,也有些不喜。
虽然白君越对她很好,将她安置在凤溪镇,但是不代表她一定会缠着白君越不放。
老太太这次来是干什么?
又要告诉她,她跟白君越没有可能吗?
“白老太太,现在是我上班时间,如果有事,等我下班了再说。”程珊珊语气不善。
白老太太点了点头说:“那你继续。”
程珊珊礼貌性地给她倒了水,继续去指导孩子们弹钢琴了。
她教的很认真,一个一个挨着查看。
另外一位钢琴老师见有个老太太来找老板,她本来想让老板先回去,但看老板这模样,显然有些不喜欢这个老太太,也假装不知道,继续工作。
白老太太很有耐心,听着学生练琴的这些噪音也不觉得烦,直等到晚上八点,钢琴班送走了最后一批学生。
程珊珊和那位老师一起打扫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