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世界观架空,与现实并无关系。
s镇由周围几个村镇合并而成,几十年来,它还不停的蔓延着,势必要成为一个大城市。
天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连坐在村头聊政治的几个老头也回了家,只留下吸得圆胖的蚊子,在空中嗡嗡叫。
四通八达的道路在李家村汇聚,李家油坊坐落在李家村中央,忽明忽暗的光圈,跳动着,它是夜晚唯一可以一直明亮的商铺,下班的矿工与过往客商便可借此赶路,那一闪一闪的油坊宛若整个李家村的心脏。
今日生意火爆,只剩最后一桶油了,其他的油桶已经见了底。
打油人拿起漏斗,用瓢子将金灿灿的食用油灌入油壶,那油粘腻的滑入瓶口,不洒出一滴一点,他用另一只手收了钱,给客人多打了些油水。
在一旁的孩童盯着油灌入油壶,砸吧砸吧嘴巴,用鼻子嗅一嗅香气,陶醉其中,打油人笑着摸了摸孩童的脑袋,待客人走后,打油人便跟着出了门,为客人送行。
李家油坊正准备关门休息,打油人朝着客人摆摆手,遇见几个路过的村民,不忘说几句吉祥话,他顺便逗了逗看门的李大双,李大双正想着一会去哪家馆子搓一顿,被打油人一打断,怒气冲冲的与打油人打闹了起来。他们互相扯皮期间,远方的地平线探出几个模糊的黑影,像一只只行军蚁往这里接近,李大双顿时察觉到不对,打油人还有些懵逼,李大双盯着那帮人,脚步慢慢挪动,想去摇动旁边的铃铛,只听一声爆鸣,那声音像是火枪,吓得二人赶紧趴到地上。
油坊里冲出十几个伙计,他们看了看李大双,李大双身上还是被擦伤了点点,打油人则没有大碍,在地上来回翻滚。伙计们从手持砍刀到椅子的都有,对方则个个手持砍刀铁镐,最次的也是把铁棍。
双方剑拨弩张,凝固在夜色中,一个伙计的手在微微颤抖,路过的夜行者见此赶紧绕道走,但又露出些担忧,无可奈何的叹息着加快脚步。
领头的男人原名张麻子,外号老张,是S镇有名的黑老大,他本是一个江湖骗子,因为发现了张家屯的矿产资源,和村里几个闲汉成立了张家帮,垄断了张家屯的矿产资源,因此发了大财,他成立黑社会,收取商户与农民保护费,据说他与当地警察交好。
S镇因为矿产资源迅速发展,如同癌细胞般迅速增殖,吞噬周围,囊括了张家屯,李家村,采石村等大大小小数个村落。
S镇的地下矿坑宛若地下宫殿,纵横交错,错综复杂,层次分明,整个地底早已被挖掘成犹如蚂蚁巢穴般壮观。
李家油坊则是李驱李驰两兄弟的产业,他们二人原本家庭美满,父亲是个私塾先生,母亲则是十里八乡的美人,起因是其母外出给丈夫送饭期间,被村里恶霸盯上,因为其母的反抗,恶霸恼羞成怒毁了她的好容貌,其父咽不下这口气,整天嚷嚷要杀了恶霸,不知被谁传到恶霸那里,父亲则被恶霸围殴致死,母亲也惨遭迫害后殉了情,在家里上吊。
李驱蹲在角落里看着吊死的母亲,他搂着怀中愤怒的弟弟,眼里闪着泪花与阴狠。
打那时起,李家两兄弟的价值观发生了改变,他们认为在混乱的年代,谁要是认为岁月静好,那麻烦必然会敲响上你的家门,李驱主动找到恶霸,装疯卖傻,将恶霸逗的前仰后合,恶霸料定他们不是复仇的那块料,便饶了兄弟俩,在一个夜里,恶霸被李驱引出村子,在夜深无人处,被突然出现的李驰刺了一刀,然后兄弟俩在对方疼痛间,推倒了恶霸,使其摔入悬崖,粉身碎骨。
二人的事迹被村里人传颂,越传越神,一开始还只是李家二兄弟为父母报仇,后面又传成李家两兄弟是天神下凡,在世间惩治罪恶,大哥李驱借着这个传闻,靠李家村盛产油料作物这个得天独厚的条件,开了家油坊,生意兴隆,不少当地的村民慕名而来,渴望得到李家两兄弟的保护,主动交起了朋友费,只要两兄弟能定期上门对他们进行保护。
如今正是挖矿致富的好时期,李家两兄弟也早想进军这个行业,可苦苦没有途径,整个s镇唯独李家村没有矿产资源。
大哥李驱仗义疏财,头脑灵活,深得街坊四邻喜欢,是李家村的话事人。弟弟李驰敢想敢干,战斗力强悍,兄弟二人的威名很快就传遍整个s镇。
晚风拖着大千世界的一根羽毛,拂过正在交涉的二波人,她调皮的将羽毛,轻轻一吹,那个浑身颤抖的伙计终于忍不住了,手中的棍子摔落在地,二波人听到声音,紧绷的神经被触动,扭打在一起。晚风携带着血腥与哀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大事不好了,不好了!”李伟是李家的一个小卷席人,他此刻如同蛤蟆般扑到李家兄弟的屋里,却不小心一脚踢到了门槛,在地上疼的打滚。
李驱打着哈欠,还未睡去,他扶起李伟,替他拍打掉身上的灰尘,李伟看着李驱,不免有些感动,他有种把李驱当成自己兄长的冲动,想去拥抱他,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与李驱的身份,赶紧向李驱行礼。
李驰从屋里出来,他穿着睡衣,嘴里还一直叫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