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过后,他觉得昭国的皇帝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起身,拿着重新斟满的一杯烈酒,走到大殿中央,朝皇帝举杯。
“皇上,昭国今年真是国运澎湃啊。”
“前有瑜妃娘娘开创了闻名天下的语嫣舞,后有瑄王殿下率领雄狮,踏平机国,将小小的机国收入囊中。”
“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皇帝丝毫没有想陪奴把喝酒的意思,他勾着嘴角,眼底阴冽。
“勤国派你一个愚蠢无知的人来出使,朕不知勤王是如何想的?”
奴把眉眼战栗地跳了一下,但他还是悻悻地赔上了满脸的笑容。
“皇上,为何如此评价外臣?”
“外臣不知,请皇上明鉴。”
皇帝低沉的声音隐隐有火撩麒德殿的怒火。
“说你愚蠢无知,是朕抬举你了。”
“勤国,难道只有如你这般蠢笨如猪的人同朕说话吗?”
这句话下去,奴把脸上的笑意完全僵硬在脸上,炉火驱散的寒冷突然席卷上来,透骨的寒冷让他的四肢无法动弹。
瞬息之间,炉火的炙热又他的脸上燎原,冰冷的四肢配上炽热的躯干,让他深陷在冰火两重天的折磨之下。
陪同奴把一起受此折磨的,还有与他一同前来的其他人。
除了不明所以的勤彼得,勤国使团,一伙发红发紫的老脸被端上来蒸烤。
使团中最老的使者嚯莱实在是坐不住了,他端起酒杯,朝发怒的皇帝赔上自己一生的羞耻之心。
“皇上息怒。”
“奴把他不懂事,一时口误,竟然说昭国踏平了机国...”
说完,他立刻对奴把使了一个眼色。
“如此重大的事,奴把,我看你是饮酒饮多了,举止轻蔑起来?”
奴把立刻意识到嚯莱的意思,他卑躬屈膝,连连道歉:“请皇上息怒,是奴把贪杯了,一时没控制住酒力,竟然破坏了机国同昭国的关系,简直是罪该万死!”
“皇上息怒!”
“奴把再也不敢了。”
皇帝没说话,继续让奴把和嚯莱在昭国的大殿上消费为数不多的脸皮和廉耻。
此刻,奴把站也不是,退也不是,也是嚯莱,他朝皇帝赔上三杯酒,将奴把从大殿之上请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