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落下,如同一缕轻纱一般落下,在诺言身上一个角落闪烁着微光,微微闪过羽姬的眼。循着光线看去,在诺言的脖子上,有着一到不知是什么材质的链子若隐若现,疑惑着上前让诺言扒开衣服,一个材质不错的项链出现在视野中。
“嗯?这是什么,你这个穷小子也会有这种好东西,这项链的价值恐怕不少吧。”羽姬细细端倪着,她昨天可没在诺言身上看见这个,昨晚上也没什么动静,哪这项链从哪里来的,总不可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
“昂你说这个,昨晚上在兜里摸到的,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寻思着放着容易掉,就戴在身上了。”话是这么说,诺言脑海突然浮现出一段记忆。
记忆中的他狼狈不堪,被人群殴在地上,而在旁看着的,就是最熟悉不过的荼昊瑟。他的手里,盘着的,便是他现在脖子上挂着的项链。荼昊瑟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镇上有名的恶霸,他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有这种东西他能守得住么。
在胖揍了他一顿后,荼昊瑟便是大笑着带着一群人回去,走之前,还不忘撒泡尿,只不过撒在哪里懂得都懂。
寒风凛冽,一座破败不堪的破庙里,火苗被风吹得摇摇欲坠,仿若下一秒即可熄灭。耻辱犹在心头,浑身的恶臭味即便是在河里洗了十几次还是隐隐闻得到。那个项链,对于原主来说,是他的娘亲唯一留下的遗物,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
一股狠意涌上心头,这恐怕是原主这辈子做过最狠的一次的决定了。
大雪纷飞,寒风凛冽,茫茫鹅毛雪中,一道瘦小的身影缓缓留下一道道痕迹,血红色的脚印诉说着一个孩子的最后的倔强。那是他第一次的疯狂,也是这个孩子对命运最后一次的反击。
荼家,城里三大家之一,实力最强是因为有着强者坐镇,而家主的实力也是隐隐约约摸到了灵阶的门槛。城里一切事物,他都有三分的话语权,也正是如此,仅仅只是荼家的一个看门家奴,也能欺男霸女,草菅人命。
后院的一处狗洞,这也是他最常来的位置,大小刚好钻进去。荼家他不算熟悉,但荼昊瑟的位置他可太清楚了,他可没少被带到那里吊起来打啊。躲过下人的视线,一路摸索到荼昊瑟的房里,轻声打开房门。
黑夜中,一缕月色落下,荼昊瑟胸前反射出的光芒刺着眼。蹑脚前进,拿起项链,用力一拉拉断链子,把荼昊瑟一把拉到地上,随即转身迅速破门而出。伴随着荼昊瑟的一声痛骂,荼家上下几乎所有的奴才顷刻间飞奔到荼昊瑟房间,这不是他们能做选择的,他们的脑袋可还想多待一会儿。
几人其上,一把拉住压住,踩着头把脸埋入土中。荼昊瑟丝毫不掩怒色,抬起脚就想一脚把他踩死。而就在此时,一道庄严极具威压的身影出现,就是那荼昊瑟的狗爹,荼狼。
冷漠的看了一眼,挥了挥手,荼昊瑟这才走开,倒是又上来一群奴才,摩拳擦掌,挥衣卷袖。数不清的拳脚袭来,直指要害,即便如此,他还是用尽全力蜷缩着身子,只为护着手中那珍贵的项链。
莫约半个时辰,那几个奴才的手脚都打酸了,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这才停手后退几步。狼狈不堪的身子微微蜷缩着,怨恨的眼神似乎可以化作实质,荼狼冷哼几声,抓起头发往地上狠狠一砸,踩着诺言的头道:“你小子挺大胆的,能偷东西到我荼家来的,你也是头一个了,应该为自己感到自豪才对。”
“至于你偷的这东西,我荼家宝库没有一千少说也有上百,就为了这东西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冷笑几下,背手缓缓走到人群后面:“把手脚打断,东西咱可以不要,但冒犯荼家的尊严,也得付出些代价。”
记忆到这里就差不多了,之后便是被打断手脚丢到路边,体内内脏尽碎、骨骼全断,鹅毛雪盖住了他,雪白的被子盖住,这下面埋的是人,又是什么,谁又能知道呢。
回忆到此便是结束,接下来发生的事,便是他的事了。
紧紧握住手中的项链,眼中的愤怒仿若化为实质:“荼家,荼昊瑟,今天小爷不死,来日必定杀的你荼家满门无后!”能够清楚的感知到诺言身上的杀意,羽姬的眼神极为复杂,也不知这小子经历了什么,居然会有这么强烈的杀意。
不知怎么,手中项链的宝石突然发光,只觉眼前一白,或许是被闪的多了,及时用手捂住眼睛,没过多久便恢复了视力。“哐当”一声,一把不知是金是铁的锈剑直直插在地上,不过满是铁锈的它,居然能在这地上砸出不小的坑,足以得知以前的它,有多么强悍了。
“嗯?这怎么会有一把剑。”看了看旁边的小坑,再看看插在地上的剑,喉咙一缕咽下,缓缓走上前。生锈的剑身暗淡无光,上面的铁锈仿若连阳光都被吸收了一样,仔细一看,剑身上还有几道纹路,仿佛之前有什么在上面一样。
即便只是一眼,羽姬也是当场认出来这剑是什么,一脸不可置信,迅速躲到诺言的背后。“你怎么躲起来了,这不过就是一把锈剑而已,能有多大威力啊。”走上前,握住剑柄拔出来,一股奇妙的感觉袭来,仿若这把剑就像是自己的一部分一样。
“这剑,好奇怪啊,我明明是第一次见过才对啊。”带着疑惑仔细端详着,而就在这时,一股惊慌恐惧的声音打破宁静,刺破长空回荡在森林中间。
“救命啊!有没有人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