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鸡鸣三声。
一位身穿蓝色长袍的的矮胖子,走在古二家的小路上,身上的一串钥匙在他大摇大摆下叮当作响。
只见此人一进门就挥了挥衣袖,像是要驱赶什么肮脏之物似的,一脸的嫌弃之色。
“王管事,今天是什么大风把您吹来了。”
古二婶一看来人,立马起身一瘸一拐的相迎过去。
来人正是刘员外家的王管事,地位就比那位老管家差一点。
关于地契这事,本来不用他亲自来跑一趟的,但是刘员外对于地契这事十分看重,只要他把这事办妥了,不了数年,老管家下来后,他就是新管家了。
只见王管事直接摊开右手,傲慢的说:
“拿来吧。”
“拿......拿什么啊。”
古二婶唯唯诺诺的说着,眼神慌张早没那泼妇形象。
“地契啊,怎么,收了我五十两白银,还敢赖账,你是觉得我王二狗好欺负,还是觉得我刘府是在做慈善啊。”
王管事的脸色阴沉,眉头紧锁。
古二婶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不...不是,是...是那古今愁小子...他。”
“我管你什么的,我话就放这,现在、立刻给我把地契弄来!”
王管事愤怒的咆哮出声,屋外的古二叔被这声音一惊,立马放下手中的锄头,大步赶来。
“不过呢?”
王管事那贼溜溜的眼睛开始在古二婶身上来回扫视。
古二婶虽已不再年轻,但仍有几分风韵。
王管事的眼神变得贪婪而猥琐,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慢慢靠近古二婶,围着她转了一圈,嘴里还发出啧啧的声音。
“你这小娘子,倒是有几分姿色。”
古二婶一听这轻佻的话语,惊恐地往后退了一步。
王管事却得寸进尺,他刚伸出手想去摸古二婶的脸,只见古二婶吓得连忙躲开,怒视着王管事,
“你干什么!别碰我!”
王管事却不以为然,他嘿嘿一笑,
“小娘子,别这么紧张嘛。只要你乖乖听话,地契这事好说好说。”
这时一声怒喝传来,
“你想干什么。”
只见古二叔站在门口怒视着王管事。
“这不是古二吗?怎么不好好种你的地,跑来愁什么热闹啊。”
王管事不耐烦的拍了拍衣袖,对于古二,他是一点也瞧不起,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他是个耙耳朵。
古二叔看着眼中泪水滚动的古二婶,一股无名怒火直上心头,瞬间抄起一旁的菜刀欲要砍死眼前的死胖子。
王管事瞬间被吓得一机灵,踱步而逃,他在门口惊魂未定怒骂道,
“好好好,好你个古二,今天...”
古二叔一听,正要冲过去,王管事一哆嗦立马改口道:
“明天,明天必须看到地契,不然你们等着刘府的报复吧。”
说完便狼狈逃走,待他走远后,古二婶的情绪彻底崩溃了。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又吵又闹。
“这日子没法过了!那王二狗就是个混蛋!”
古二婶边哭边骂,她的声音尖锐而泼辣,仿佛要将心中的委屈和愤怒全部发泄出来。
古二叔放下手中的菜刀,想去抱起在一旁的古二婶,然而古二婶毫不领情,直接奋力的将他推开,指着古二叔泼骂着:
“你个没用的东西,连自己妻儿都保护不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古二叔站在一旁,满脸的无奈和痛苦。
他低垂着头,不敢看古二婶的眼睛,心中充满了愧疚。
这时,从外面游玩回来的古幺儿看着坐在地上的古二婶和低头不语的古二叔好奇的问道:
“爹娘,你们在做什么?”
古二婶看着回来的孩子哭得更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