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意识到一点:“你怎么知道我跟她们说说笑笑,你监视我?”
而且还知道她当时笑起来是什么模样……
尤晚秋后背发毛,晏景揉了揉她发红的耳廓,触手微凉,耳垂小巧精致,据说耳垂小的人福气浅薄……
晏景剑眉蹙起,他的阿奴自然福泽深厚!
“嗯,夫君那时候其实在看着你,阿奴房里的衣柜不是有一条通道么?”
他笑了笑:“旁人能来,难道为夫就不能来了?”
惩罚般的捏了一记她耳垂,看她身子颤了颤,又心软道:“阿奴别怕,事情都过去了,日后不提这件事了。”
尤晚秋闷闷的应了一声,晏景微微叹息,又跟变戏法似得,手掌一翻转,手心处便出现一个足有她手掌长的贝母云纹攒珠盒。
“这是什么?”
尤晚秋问他。
晏景则是撺掇她打开看看,“是先前答应送给阿奴的东西。”
献宝似得口吻,还有些急切,虽然他没说,但她迟疑了一会,他就在身后俯身吮吻,甚至啃咬她脖颈。
尤晚秋不敢推他,速速打开了那盒子,只瞧见一对耳坠子,装饰很是简单,不过以金丝绞做花瓣状,将宝珠镶于环勾之下,是极为普通的技法。
但下头嵌着的宝珠实在美丽,足有拇指大小,十分圆润,呈现出一种流光溢彩的粉紫色,随着光线变动,颜色也开始变化,外头泛着一层柔柔的光,愈看愈觉得美丽,无需多想,便知其价值连城。
“我之前说过要送阿奴的鲛珠,正是此物。”
晏景看她入了迷,难免生出欢喜:“阿奴戴上给我看,好不好。”
尤晚秋没有拒绝的权力,她温驯的戴上他所赠的物品,像个首饰架子般任他观赏。
跟鲛人般拥有迷惑人心魅力的美人,戴着鲛人泣泪所凝结的宝珠,宝珠悬挂在她颌下两侧,随着她动作轻摆,烛火昏黄的光线之下,二者皆散着温软柔光。
那鲛珠在盒子时不过是稍漂亮些的死物,晏景看过,觉得不过尔耳,但被戴在尤晚秋身上之后,却显得灵动万分,让人移不开眼。
尤晚秋被他炙热的视线盯了许久,十分的不自在,后退了些,头颅微垂,避开他的视线:“你看够了吗?”
晏景难得显得有些羞腆,他干咳了一声:“这珠子很衬你。”
又有些遗憾:“可惜我只找到了这么两颗,若是能寻来更多,给阿奴做一串项链,那必定比现在更好看。”
他很喜欢打扮她,珠宝华服堆砌如山,时不时看到什么新鲜稀罕的宝物,也都会买下来赠她,这对鲛珠,还有脖颈上的白玉兔子,不过是其中之二。
但他应是觉得这二者跟其他的大有不同,于是勒令她:“日后你便都戴着吧。”
宝珠随身,如他日夜相伴。
尤晚秋定定得看他,过了良久才回:“是。”
她没有拒绝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