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行至汪玉人面前,说道:“汪小姐着实有才,敢想敢说,非是常人家女子可比,朕今日赐你凤玉簪,望小姐日后荣华富贵尊贵一生!”说着朝身后的内侍使了使眼色说道。
汪玉人婉婉一笑,眼神中满是得意,得意之余便是对江玄清所赐之物的不屑,内侍将礼盒摆在他面前,她只是随意看一眼,说了一句“多谢陛下,便再也没什么说辞了。”
不知何时,虞暮阳手里竟拿了个铜锣,见汪玉人得了奖赏,便用力一敲那铜锣,宾客目光皆转向于他,只听他高声说道::“第一局,汪家小姐胜!”紧接着又说道:“第二局,政见之后便是军见,这个还请兵部尚书家的李小姐出一题目可好?”
李小姐听闻有人唤她,她起身说道:“恭敬不如从命。小女献丑了。”
“小姐过谦!”虞暮阳点头行礼,以表敬意。
李小姐行至宴席中央,站在了虞暮阳身边,朝众人说道:“康国有一狼牙军!威猛如狼,但凡参战无有不胜,其势不可挡,起主帅谋略过人,其兵士个个体型宽广,一人可打两人。敢问两位小姐,何有何法可解?”
“这一回该是汪家小姐先答。”竹竿子虞暮阳说道。
汪玉人思虑半刻,随后也走到宴席中央,说道:“擒贼先擒王,然后分而打之。”
小皇帝好奇道:“如何擒贼先擒王?”
“狼牙军攻来时便退避三舍,一退再退,让狼牙军以为我方怕他们。
之后狼牙军休憩之时便派人武功最好的兵士发起猛攻,要夜里狼牙军睡得香甜时攻去,那时的人最没有抵抗力,若是我方兵力足,杀伤力强,能杀不少狼牙军呢!当然!杀敌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去之前先摸清狼牙军的马鹏和粮草在哪儿,专门组成放火的队伍,拿上几坛子酒,将其粮草皆烧了,马厩里马不可烧,用大刀更快捷一些。只是,要牺牲些个杀进军营的好男儿了。
此法若是头一次不成,那便用第二次,若第二次也不成,便不可再用,我便要转移敌人视线,正面约战,若是敌方来,便什么也不用讲究,我方不应战,自是撤了军营改换其他阵地,与此同时派出几乎所有兵力去攻敌方大营,无论攻得下还是攻不下,终归走个过场便好。
这时敌方派使臣前来,我方一口回绝对方,说是自己从未约战,然后好酒好菜的金银贿赂使臣,随后话里话外告知使臣
敌方有人已被金钱收买,敌方主帅自然半信半疑,但终归还是能乱了地方军心。
再然后,我放可能狼牙军驻扎之时便放出假消息说是我方兵卒草皆断,兵分七路日日出门打猎为生,留下一路在军营里守营。
如此折腾个三五个月,让敌方以为我方是真怕他们,让他们松懈,互疑,直到最后他们以为我方兵分七路,他们派兵围追堵截,他们人定然是分开堵截的,而我们若是真分开便是自寻死路,但若不分,便是直接告诉了敌方,我方使诈,故而只有假戏真做方才能引敌人上钩。
自然这七路不是真的七路,而是少数兵卒的七路,来晃动地敌方军心,大军队要找准主帅的位置,擒贼先擒王。”汪玉人语毕,说着。随后又似乎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对了!方才说得法子是要看地形的,这法子只适合高山作战使用,平原之上是用不得的。”
世人皆知康国在北,蜀国在南,两国之间隔着高山,汪玉人此法摆明了是说给蜀国人听得。
小皇帝觉着此法虽不说有多么严谨,也有些纸上谈兵的意思,但也未必用不上,故而只能客气得点头表示赞同,回头也向身后的官员说道:“皆给朕记下来,回去给那些打败仗的老将们瞧瞧,一个姑娘家都把他们强。”
汪玉人再次伏身谢礼。
“不必了!汪小姐这算是作弊。”虞暮阳上前说道。
汪玉人不解,问道:“何解?”
虞暮阳说道:“前些年康国来犯,先锋部队便是狼牙军,我方副帅楚惊寒便是用此法击溃其先锋部队,这才封侯。因着此法死伤多人,牺牲之惨烈,楚惊寒也是自己念着老婆孩子才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的,故而良安候楚惊寒甚少向外宣扬,所知之人甚少,汪小姐素日里便住在太尉家,这些个事难免耳濡目染,汪小姐敢说全然不知此事?”
魏清漪一旁听了,不觉想要问问楚惊寒在战场究竟经历了什么,况且他身上的伤疤由何而来,她不曾问过,她也不曾说过。
谢君晏听了赶忙起身,帮着汪玉人说道:“虞大爷!莫要冤枉了好人,我们家玉人甚少读这些个兵法军书,还有!我爹那些公文,连我大哥二哥都不让看,何况我们!玉人总说住在我们府里是寄人篱下,该做什么,她如此聪慧,自然心里清楚。许是我家玉人就是说对了呢?我且问你,我家玉人说得与实情可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虞暮阳笑道:“自然有出入。”
“那你还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谢君晏一点也不给虞暮阳面子。好在虞暮阳看他是个
孩子不愿与其计较,故而笑道:“是在下失言了,三公子护妻心切,在下心中理解。”
谢君晏这个二世祖,两年前发过一回请柬,人家问他为何婚礼未曾办成?他只说婚礼延期,这一延期便延期至今,到如今,世人皆以为这二世祖早已娶了汪玉人,汪玉人走在街上,人们喊她谢家三少奶奶,她也不解释,,谢夫人谢太尉出席宴会人们说起他家的三媳妇,夫妻二人皆是不言,有知道详情的便也是心里笑笑嘴上不说话,谁敢胡乱得罪那谢家二世祖呀!故而虞暮阳这一句护妻心切自然不在话下。
“既然如此,不若,汪家小姐再说一个法子,可好?”虞暮阳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