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人小主子,不知这唐潇怎么处理?”魏清漪问道。
在郦元教,所有人皆有等级之分,更有主仆之分,不论自己等级如何、奴才见了主子便要生着七分敬意,凡事要请示过主子才可行事,当然魏清漪除外,因为她听命于教主,其实,魏清漪在此大可不必请汪玉人示下,只是碍于汪玉人是主子不能得罪,便开口意思意思,若是汪玉人安排不当,她大可以反驳,至少整个谢府的下人皆是郦元教之人、郦元教的骨哨在魏清漪自己手里,骨哨之令发出响声,莫说一个谢府,就是整个京城的郦元教教众皆要为魏清漪马首是瞻。
“我命人在温黎苑的地下修了水牢,把唐潇关在那里吧!”汪玉人捂着帕子在嘴上,咳嗽着、
有气无力的说道。
“小主子!他唐潇本是清漪同门的师叔,也算是天下琵琶一绝,我们少主未必就要对他怎么样,若是真在牢里出了什么事,咱们可耽误不起少主的心思。”魏清漪说道。
汪玉人又打量魏清漪一眼,问道:“这唐潇可是你的同门师叔?”
魏清漪只觉心中不妙,却又因李吉盛在跟前,便也只能如实答道:“是!”
“魏姑娘!唐潇做了什么事,你身为唐潇的师侄比我清楚,虞暮宸那些心思,你也比我们清楚,在你来之前我们谢府便接到了虞暮宸的信令,说是唐潇来了谢府,便归谢府来管,其余人自不可插手!方才未能与姑娘说得清楚怪我汪玉人不会办事!”汪玉人依旧咳嗽着,声音依旧只是这一次她的声音极为低沉,像是地狱里恶魔的声音。
魏清漪不敢看她的眼睛,只觉得后背一凉,心中竟觉得有些畏惧这汪玉人,但这只是一瞬间的想法,一瞬之后,魏清漪破口骂到:“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挡老娘的道,言论老娘的不是!我李叔叫你一声小主子,我可没那个讲究,即便我们少主的大哥虞暮阳我也不曾给他半分面子,何为其余之人不可插手?你以为拿着鸡毛便可当令箭?你不就是仗着你们汪家有关州的驻城兵权才敢如此放肆吗?
就你们关州那么几千号大头兵,不及我郦元教人数的十分之一,你在这里给老娘狂什么?”魏清漪的调门奇高,莫说这院中的人可以听到,就是隔墙的温揽院里的正房里抚琴的谢君晏也可听得一清二楚。
女人之间的战争,似乎总是那么多不堪入目,就连血性都算不上,男人们的打架争吵人们总会想到血性、战争、家国大义,但是女人们的争吵和打架人们总会想到“泼妇”二字。
“魏姑娘!你可是当娘的人,我们谢家小姐成婚三年,未曾有所出、若我提议将老魏家的唯一外孙子收在丞相府里与那虞暮阳的义女小杏儿做个伴,想来虞暮宸也不不会起意,再者!芜枫的景色也不错、江南烟雨最是养人,老魏家的外孙子去了那儿,当个为我们谢家小姐送信的信童,想来定能得虞暮宸的重用。”
自古以来,不论男女,只要是争吵,调门高的人大多数是赢者,但如今汪玉人的一番不温不火是话,却令魏清漪立即闭上了嘴,仿佛魏清漪在汪玉人面前是个打鸣的老母鸡,再怎么调门高也激不起汪玉人的半分情绪,若是汪玉人觉得老母鸡要啄人,便说会捡起一块小石子扔向老母鸡,虽说伤不了老母鸡,但也能吓得老母鸡躲开,然后捂着翅膀不敢乱动。
隔墙的琴声不知何时停止了,哗哗的水声不知从哪里而来,魏清漪脸上自是难看,不过,为了二
字,她什么都能忍,即便心里清楚汪玉人是在吓唬她,可以为了防万一,魏清漪还是选择了闭嘴。
此事若是发生在十年前,汪玉人若是敢如此生生的威胁魏清漪,恐怕汪玉人非要折了性命在这里,魏清漪才可罢休,魏清漪可不怕虞暮宸因此怪罪于她,因为她知道,虞暮宸和郦元教的老教主没了她,郦元教便只是一个精通音律的帮派,而非一个江湖帮派
当然,魏清漪也知道,若是没了虞暮宸,自己便是一个被天下人通缉的通缉犯,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