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爸,阳阳的病是不是更重了?”
“昨天带回来的药也没有吗?实在不行,还是把他送去那地方吧!”
“不行!我舍不得阳阳,再说去那地方的人还有回的来吗?”
“哎,那只有那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
三根长香立在香炉里,几缕轻烟盘旋而上飘荡在窗户紧闭的房间。
李旬阳耳边传来若有若无的女人抽泣声。
他幽幽睁开双眼扶着脑袋,只觉得整个人像宿醉了一夜般不舒服,肚子里翻江倒海的。
不对啊!我记得昨天没喝这么多酒,脑袋怎么这么晕?
还有这什么味道?有人在烧香?
李旬阳使劲甩了甩脑袋,撑着窗沿起身。
扶着脑袋,在墙壁上摸索了一阵。
咔哒!
伴随着开关声,一盏昏黄的白炽灯亮起。
李旬阳扫了眼四周,脸上的疑惑更重了。
这根本不是他的房间,而是一个看着像是八九十年代筒子楼房间的地方。
墙上挂着一张有些褪色的海报,里面是一个女人的笑脸。
只不过她的双眼已经掉色的看不出形状,像是在翻着白眼。
配上那个极为夸张的笑容,让李旬阳莫名感到不舒服。
一阵烟雾飘来,女人的笑脸变得朦胧,海报的边缘也模糊的和斑驳的墙壁融合在一起,像是那张脸就长在墙壁上一样。
李旬阳抽动了下鼻子,下意识看向那插着三根香的香炉。
搞什么?老王你们几个家伙又想搞我?
李旬阳有些气愤的起身来到窗前用力一扯窗帘,试图开窗通气。
可刚把窗帘拉开,他就愣住了。
面前的窗户被木板钉的死死的,一点光都透不进来。
昏黄的灯光下,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五道手指粗细,像是红色油漆的痕迹。
李旬阳皱紧了眉头,心里有些微微发毛。
不对!老王他们有分寸的,不可能把自己弄到这种地方来。
下意识深吸口气,浓重的烟雾让李旬阳剧烈咳嗽起来。
他赶紧捂住嘴,四下扫了一眼,看到角落的卫生间。
冲进去拧动水龙头。
老旧的水管传来咕咚咕咚的声音,像是什么动物的叫声。
终于自来水涌出来,李旬阳赶紧洗了把脸,这才觉得舒服一些。
再抬起头来,他看到了一面破碎的镜子,以及几张自己扭曲的脸。
但更让李旬阳震惊的是,那镜子里根本不是自己的脸,而是另一个年轻人的。
他脸颊消瘦,眼窝凹陷,黑眼圈极重,简直就像个重症病人一般。
李旬阳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脸,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我.......我穿越了?”
一时间李旬阳的神色有些复杂,自己好好一个985大学的在读学生,家里条件也不错,怎么就穿越了呢?
有些苦涩的摇头笑了笑,李旬阳揉了揉太阳穴仔细回想了一番,试图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可脑子里除了李旬阳三个字,并没有其他记忆。
自己穿越到一个同名同姓的人身上?
皱紧眉头,李旬阳发现厕所里也没有窗户。
加上房间的窗户被钉的死死的,他现在连外面是什么时间都不知道。
回到床边,李旬阳被一本日记吸引了注意。
他随手翻开来。
【七月七日,我的病好像更重了,整个人都没力气,晚上吃饭的时候还吐了。哎!也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
日记只有这么一页,内容也不多。
李旬阳分析。
应该是“自己”得了某种怕光的病,所以才把窗户钉死,
只是这香是怎么回事?
没有线索,李旬阳只能来到门前,一边砸门一边喊道:“有人吗?”
可一连几声,外面也没有回应。
房门也从外面锁死的,里面根本打不开。
李旬阳见状只能坐回床上。
这门打不开,还不是自己反锁的,那就证明是外面的人把自己锁在这里。
可对一个病人有必要这样吗?
又或者自己的病,会对他人造成伤害?
摇摇头李旬阳干脆躺回床上。
外面的人总不至于饿死自己,还是等有人送饭的看看能不能知道点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