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二公主是个小透明般的存在,夹在诸位公主之间,最后被皇帝坑得没了性命,自然与林见月情缘浅薄。
在二公主故去后不久,林见月因参与夺权,被皇帝杀鸡儆猴。
想到此,云竹又凝眸细观林见月。只见他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着实是世间少有的佳公子。
此刻他并未急着离开,嘴角噙笑,恭顺地将视线落在马匹上。明显能感受到他心情变得雀跃起来。云竹挑眉,自顾自地打马继续前行。心中暗叹:怪哉!怪哉!
紫宸殿内。
“儿臣见过父皇。”云竹叩头问安。
听见云竹的声音,云牧之乐呵呵地从一摞摞小山高的奏折中抬起头来,“免礼。”
他招手示意云竹走到身边来,“你来的甚是恰好!这些折子批得朕头疼难耐,有你在,可为朕分忧!”
他不等云竹拒绝,直接抱起手边的两摞奏折,塞到云竹手中,嘴里还在喋喋不休,“你大姐是个不争气的!整日只知跟驸马玩乐,眼中毫无正事!等下你三妹也要来,你们一人分几摞,朕今日也能休息片刻!”
“能为父皇分忧,儿臣当竭尽全力,尽职尽责。”云竹连忙拱手,一脸动容之态。
云牧之摆摆手,“你让御医们都去为云禾诊治,状况如何?伤的不重吧?”
云竹摇了摇头道,“虽仍未苏醒,但御医说没有性命之忧,只是伤在额头……难免有破相的可能。”
“这两个不让人省心的混账东西……”云牧之此刻恨铁不成钢,语气自然重了点,又长长叹息一声,“没伤到底子就行,这破相……也无妨,总归是要招驸马的。”
言罢,云牧之像是陷入了沉思,云竹也就没有顺着说下去。
不大会云牧之回过神来,“你将宋振发配去了凉州?”
“是。”
云牧之冷哼一声,“引得皇女争斗……你竟还给他将功赎罪的机会不成?”
此刻他面色不虞,指着云竹鼻子骂到,“这些年的教导都进你狗肚子里去了!面对如此小人,你的手段竟软弱不堪!学得哪般妇人之仁!”
云牧之情绪一时激动,手边的奏折不偏不倚砸在云竹身上。
云竹借故把怀里满满当当的奏折往身侧一抛,“噗通”一声拜倒请罪,“儿臣知罪!还请父皇息怒!息怒啊!”
“朕看你也难当重任,户部、礼部不用你管了,滚回你的公主府!”
呦呵,老头子莫非不缺钱财了?心中的诧异转瞬而逝。
“是!父皇息怒!儿臣告退!”云竹起身,快步退了出去。
看着殿外当值的奴才,云竹心下了然,不由冷笑,老头的手段翻来覆去,真是玩不腻。
果然,不过半日光景,朝廷重臣和中宫上下便得了消息:皇帝在众目睽睽下训斥二殿下,恐有厌弃之意。
中宫皇后所在,也就是长秋宫内,四位貌美端庄的妇人在推牌九。
“长三,七点。”
“哈哈哈,你输了!梅花!”东家这边的妇人笑的花枝乱颤,手里攥着精致的水磨骨玉折扇上下扇动,鬓边的发丝微动。“给钱给钱!我做庄,你们都得给。”
四人中,仅她一身黑袍金线,华贵精致,其上暗纹金凤,栩栩如生,彰显无上尊贵,身份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