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越州市江岸区刑警大队会议室,正进行着一场重大刑事案件的分析会。市刑警支队支队长亲自到会听取案件分析。
中队长唐誉发言:“去年法拉利车祸案发生后,我们把那辆跑车送去有关部门做了鉴定,结论是赛车前跑车的轮胎被人悄悄调换过。我们查访被调换的轮胎的来源,由于困难重重,线索一度中断。幸亏我们一年多来一直监视着有犯罪嫌疑的追尾叶勇法拉利的外省籍卡车司机,那司机好赌,前些日子一直打电话给一个叫黑牛的帮派成员要
钱。黑牛不给,说已经一次性付清,警告他不要贪得无厌。司机骂骂咧咧说要把法拉利的事给抖出去。这些话都被我们给监听到了。我们迅速抓捕了黑牛和那名司机,对他们进行审讯。司机供认是黑牛指使他追尾叶勇的法拉利。但是黑牛却拒不交代他的犯罪行为。”
“黑牛以前是不是跟过大飞?”坐首席的支队长问。他约莫四十几岁,目光冷峻。
唐誉说:“是的。那年大飞到黄州开浴场,触犯了当地某帮派的利益。他的手下金犬因本市一处娱乐场的股份问题和他发生矛盾。金犬想搞掉大飞自己做大,于是挑唆说大飞要对该帮派下手。该帮派得到消息,先下手为强,在黄州一家小饭馆偷袭了大飞。当时大飞身边只有他和他的手下黑牛二人。两人被十几个持刀帮派成员包围。大飞被砍成残废,黑牛身上中了数刀逃脱。后来黑牛了解到真相后,发誓要为大飞和自己报仇。他加入了本市另一个和金犬有过节的帮派。等待时机搞掉金犬。
前些日子,金犬和一名手下因一起敲诈勒索案分赃不均而翻脸,那名手下害怕金犬对付他,跑到外省去了。跑之前,他把金犬团伙撞残长江集团副总葛厚才的细节告诉了和他以前关系不错的黑牛。黑牛想多搞些证据悄悄送交我们警方,想借警方的手报复金犬。只是还没来得及送,他本人就被我们抓获。虽然黑牛还没有交代他自己的犯罪行为,不过他还是交代了他掌握的金犬团伙撞残葛厚才的一些细节。”
“你们有没有对金犬团伙采取行动?”支队长问。
唐誉说:“今天下午我们得到消息,金犬要在他的放贷公司召集团伙骨干成员开会。我们出动警力包围了金犬的放贷公司,逮捕了该团伙的所有骨干成员。不巧的是,金犬临时改变计划带人去江西催收,没有逮到他。我们已通知江西警方对他进行抓捕。”
支队长说:“对黑牛可以展开心理攻势,他交代金犬犯罪是重大立功表现,如果能如实交代自己的罪行甚至揭发幕后指使人,或许能免去一死。”
唐誉立正:“是,按支队长指示做。”
支队长又问:“客轮落水案进展怎么样了?”
唐誉说:“已经有了线索,目前还在找一些证据,一旦有了证据,我们就可以行动了。”
散会后,祁支队长单独跟唐誉聊了几句,鼓励他:“好好干,这几个大案市局和省厅都非常重视。要是破了,你可以再上一个政治台
阶。”
唐誉点头:“谢谢祁叔叔。我会努力的。”
次日,两名负责调查客轮落水案的年轻干警前来向唐誉汇报工作。一个瘦干警说:“唐中队,我昨天找到了和冯絮同一个房间的女乘客,经过询问,她说那天晚上十点左右,冯絮离开房间,说要去甲板上看看夜色中的大海,当时她的神情很正常,但当她十点半左右回来的时候,脸上有些慌张,头发也有些凌乱,而且头上在冒汗。”
另一个胖干警汇报说:“昨天,我和那趟客轮的乘警们一起搜寻了甲板,在船尾甲板的箱子旁,发现了一根长约一米、直径三公分左右的实心钢棍,经过询问,客轮上的工作人员说那是一根废弃的钢棍,还没来得及处理。我们仔细检查了那根钢棍,发现上面有细微的血迹。我们提取了血迹里的,经过对比鉴定,可以完全认定这血迹就是失踪的陆柠子的。”
唐誉神色凝重:“这么说的话,陆柠子应该是被人用钢管击中头部,在昏迷或死亡的状态下,又被人推下大海的。”
胖干警说:“是的,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有这一种可能性。”
唐誉问:“钢管上的指纹有没有遭到破坏?”
胖干警说:“没有。”
唐誉立刻指示说:“很好,昨晚金犬手下阮辉供认,葛厚才的车祸案,是肖志强指使金犬做的,我们已经逮捕了肖志强。就在你们来之前,黑牛在我们强大的攻势下,也交代了长江集团安保部经理马原指使他制造车祸的犯罪事实。我刚打算叫上小陈和小孟去传唤嫌疑人马原,你们就来汇报了。现在我们开车去,把冯絮一并传唤过来,调取她的指纹。两个案子可以放在一起侦破。”
“是。”两名年轻干警起身向唐誉敬了个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