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我没有什么发现,您的施法太快了。”
伊登闻言有些失望,但很快就释然地笑了。
自己在想什么呢?居然期望一个14岁的毛头小子只靠看就能窥得魔法的奥义?能成功就有鬼了!
不等他说些什么,又有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伊登,你有找到对方施法的魔力残留吗?”
“没有,对方很谨慎,都做了处理。”
面对问话,伊登只能无奈地耸了耸肩。
“对了小子,你下午见过的管家就是我的老师西莫,大名鼎鼎的资深级魔法师!”
无视伊登有些骄傲的样子,奥斯顿细细端详着他口中的西莫。
眼前的中年男人鬓角微白,浓浓的横眉看上去有些不怒自威,但是怎么看都不像记忆中有些谄媚的格里高。
仿佛是看出了奥斯顿的疑惑,西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不耐烦地解释道。
“易容术,一点小魔法而已,没有它行动可不方便。”
“先别说这些了,老师你帮我劝一劝这个倔小子,他非要留下来送死!事情大概是这样的……”
一旁的伊登急忙向西莫说明情况。
“你什么时候也这么会关心别人了?他难道是你异父异母的亲生弟弟?”西莫听完后没有切入主题,反而调侃了一句。
伊登没料到西莫会来这么一句,一时间有些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既然急着送死,就让他跟着吧。”西莫轻蔑地说完后就转过头去,仿佛已经为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判了死刑。
奥斯顿嘴唇微动,但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一时间气氛逐渐冷淡下来,房间也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教廷可不舍得请太过昂贵的佣兵,如果不是为了维护形象那些主教恨不得亲自来处理,所以对方的实力充其量和我们旗鼓相当。”伊登打破了持久的沉默。
“敌我都在暗,现在的关键是怎么将对方引出来。”
奥斯顿闻言好像想起遗漏的一个点,旋即陷入了沉思。
为什么偏偏是自己先遭到侍卫的追杀?为什么侍卫称呼自己为“漏网之鱼”?到底是那个地方露出了马脚?
奥斯顿可以肯定不是礼仪的问题,自己可是完全按照原主的记忆来的,没有一点出错的地方……
等等!如果一定要说不同寻常的话,那就是自己看着爱丽丝傻笑了很久!
奥斯顿的眼神愈发明亮,脑中不断推理着关键所在。
如果城堡的原住民很早就被控制的话,那按照道理来他们的行为逻辑就已经固定了,就像早已被预设好的程序一样,根本不会有变化,他自己也根本不会关注一个素不相识的客人!
一切都能说通了!那么幕后黑手又会在哪儿呢?答案不言而喻。
奥斯顿冥神闭目,无数线条在脑中勾勒出大厅晚宴的场景,不过此时的所有人都像木偶一样,无数提线从他们的四肢延伸出去,丝线错落地交织在空中,最后汇聚在一个不起眼的座位上。
碧蓝色的光点在奥斯顿脑海中欢快地浮跃,他不知不觉间已经开始了冥想,要知道这是普通人和超凡最根本的区别所在,迈出这一步就等于完成了新生。
奥斯顿踏入了许多人终其一生都无法触及的玄妙世界,严格地来说他现在已经是一名魔法学徒了!
两人并没有注意到奥斯顿的异样,正在焦灼地商讨着战术。
“实在不行就等对面现身后再行动?”伊登挠了一把头发后烦躁地开口。
“你的意思是要等对方把这出杀戮的戏码演完?哼!亏你想得出来,这些贵族死完了谁还来支持我们?指望那些大字不识的平民吗?”
“那怎么办,他们不死我们就得死!该死的教廷”
“……”
不知道过了多久,脑海中奇异的感觉逐渐褪去,奥斯顿缓缓睁开双眼,发现周围事物的轮廓变得无比清晰,就像是一亿像素的相机拍出来的一般。
奥斯顿压制住内心的喜悦,不动声色道。
“我有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