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讨厌做这种死板的工作的。”
“我是不喜欢,但工作总要有人来做吧。”
“你有黑眼圈。”凑前端详了她一会儿,诗曼突然道。
下意识伸手抚上眼睛,杨文乐轻叹一声。
这些天,她就像输入好程序的电脑一样,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她不敢留出一点一滴的个人空间,怕一停下来,从胸腔处那处空洞泛滥上来的寒冷,会令她窒息。
杨文乐转换话题,“警方那边怎么了?”
“放心,我请的可是职业枪击手,他们查不到什么的。不过他们已正式落案控告范敏他们,而且我听她的主诊医生说,范敏有一段很长的时间都不能下床活动,而且下半辈子可能要坐轮椅。”
拿起桌上的钢笔把玩,“身中这么多枪居然能大难不死。那女人的求生能力真是不能小看。”
“以她之前对我的所作所,那只是她应偿还的利息。”有时候生不如死更是折磨人。
“你跟狄恩他还好吗?”诗曼问道。
“你怎么这样问?”
诗曼小心地盯审着杨文乐的神情,“昨天我在酒吧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跟狄恩在一起……”
放下手件,杨文乐阴骘的抬头,“你说什么?”话才出口,就意识到自已失态了。
“你们没事吧?”不过看样子,问题不小呢。
迎上好友关切的目光,杨文乐叹了口气,“我们分手了……或者说是狄恩单方面要跟我分手。”
“怎会这样?”那天,他们明明好好的呀。
“我也想知道。”苦笑了下。“你觉得我跟狄恩怎样?我的意思是说,你认为我们在一起是不是对的?”
“感情这种事情,很难说是对还是错吧,如果真要下结论,也只能问问当事人觉得值不值了。”诗曼尝试分析着。
“难道说,你认为你们是错的?”
“也许我们根本不应该开始,是我强迫他接受我的……我想我跟他完了。”锥骨的心痛又再钻进心底,杨文乐挤出一丝笑意掩饰地压下心中的痛感。
怔仲于她话中的无奈,诗曼一时之是不知该说些什么,良久,再问,“这是你一个人的结论,还是你们已得到共识?”
悲凉地轻笑,“也许两者都有吧。”
“可是你舍得吗?”费了那么多心思才可以跟狄恩在一起,真的可以说断就断?
“这么多年来,我已习题了期待,失望……”一抹苦涩的笑容栖停在杨文乐唇边。
再说,就算她不想分手又能怎样?像以前一样,在他面前装可怜,用眼泪攻势,去哀求他回心转意?
但那有用吗?
罢了!她累了!
机关算尽,最后仍是枉费心机,还可以做些什么?早知道的,这个世界没有人,会永远陪在她身边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