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侄,给陆家当狗的滋味如何?”
前院中,一名青壮汉子忽而阴恻恻的说道。
秦二爷本来正怔怔出神呢,听到这熟悉的语气被吓了一跳。
寻摸了一大圈,方才把目光锁定到一个十分面生的面孔上。
“苑师叔?”
“嘿嘿,可不是嘛。”
秦二爷听到这话立马急了,直接冲到了男人面前,想也不想的便攥起男人的领子,低声怒喝道:
“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在这若是让那两人看着怎么办?!”
虽然他先前表现的对这位便宜师叔十分尊敬,但眼下瞧着有让自己暴漏的风险,便立马又换了副面孔。
说到底,救了他命的,是陆家。
给了他如今的地位的,也是陆家!
当年拜到了泥人张的门下,本想着自己也能成为一名异人。
结果最后却说自己的资质实在不行,练不了炁,成不了异人。
甚至还把自己拖到了这“全性”的浑水之中!
他现在每每回想起来,都想给自己一个大巴掌!
苑金贵见状也不动气,只是乐呵呵的把秦二爷的手给拨到一边,而后慢条斯理的整理起来自己被他弄乱的衣领。
“真给陆家当狗当惯了?放心吧,那两人早就走了,不然我也不会出现在这儿。”
这话说完,他脸上忽的扯出一道笑容,用手掐着自己的面皮道。
“不过,你也太过不相信你师父的手艺了吧?”
“师侄啊,你可知道要不是你师父这门手艺实在是一绝,和那面人刘当时堪称南北双壁。全性众人实在是舍不得,不然的话,当年你师父说不定真能全身而退,从这全性中脱出。”
随后苑金贵颇为惋惜的讲道,
“只可惜啊,还是棋差一着。如今只留下个半通不通的半吊子儿子,大名鼎鼎的泥人张就这么的断了传承!”
秦二爷闻声冷哼道,
“我如今只恨师父当年没和你们脱个干净!”
“哈哈哈,被我这么一激,终于漏出真面目了?秦白衫,秦二爷,你得沉住气啊!”
秦二爷实在不想再和这个疯子似的人物打交道了,呛声道。
“苑金贵,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苑金贵听到自己这个师侄直呼其名,也不气,反倒是一把子搂住了秦二爷,同他的头紧紧贴到一块,而后才梦呓似的说道:
“师侄啊,你觉不觉得,如今的天津、如今的局势,实在是有些太平静了,无趣的很呢?”
秦二爷从他胳膊里挣开,皱起眉头,几乎是咬着牙似的问道,
“你想挑事?!”
苑金贵把胳膊撑起,头也舒展开来,伸了个懒腰。
“给自己找点乐子罢了...”
秦二爷在天津混到如今的地位,靠的就是自己能够维系住几边的势力,自然不能让苑金贵如愿。
气恼道:“想也别想!你若不是说只是要来找个徒弟,我是怎的也不可能与你搭上线的。你若真敢挑事,我先把你给吐出来!”
“嘿嘿,找徒弟不就是为了挑事嘛?要不然我闲的?真以为我和那鬼手王耀祖一样?”
“而且,师侄你不会告发我的,相反,你还得帮我!”
苑金贵的转动着脖子,身体各个关节发出噼啪的爆响。
秦二爷冷笑道,“你做梦呢?!”
但紧接着,他的面色却是一滞,因为苑金贵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