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一勾,就勾住了赵长霖柔软的掌心,夏知元轻抿唇角,莞尔一笑。
“殿下,难道也如同方才的稚子一般,有什么烦心事吗?”
手腕被拽住。
赵长霖停住了向前的脚步,回过身来,看着夏知元的脸庞。
“没有。”
“只是想的事情有些许多了…”
话还没有说完,赵长霖只觉得脸颊一片冰凉,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来是夏知元的双手捧了上来。
脸颊肉被捧起。
夏知元笑眼微弯,将赵长霖顶在了身后朱红色的柱子上面。
“殿下莫要再诓骗知元了。”
“殿下心中想的什么事情,知元都知道哦。”
踮着脚尖,夏知元凑近身体靠到了赵长霖到耳边轻声细语,她这模样,要比长廊外的花树更加迷人。
“如今,天下民心不稳。”
“陛下,是想择储君,来堵住悠悠众口吗?”
“所以…方才那个孩子,入了殿下的眼缘吗?”
听到她这样说,赵长霖错愕片刻,有些无奈的笑了。
“是入了知元的眼缘吧。”
“不过,我的确是觉得那孩子不错。”
“就是一张嘴,过于伶牙俐齿了些。”
“这点,得改。”
赵长霖伸出食指点在了夏知元的红唇上,轻轻的按压着。
真是,殿下分明说的是自己吧,又在指桑说槐了。
“知元觉得倒是不用,这伶牙俐齿一些有什么不好?”
“免得到时候,说不过那群朝臣,又要被气的怄气。”
“这世上,像殿下这样聪慧的皇帝,应当不出第二个。”
又换着法子拍自己马屁,逗自己开心。
赵长霖干脆将下颚靠在夏知元的肩膀上,笑着弯了眼睛。
“我会考虑的。”
………
监狱。
夏知元一路畅通无阻的走了过来。
想着趁着今天身子好了一些,夏知元要亲手解决,这刺杀殿下的刺客。
究竟是什么出身?
“见过知元大人。”
就连锁在监狱中一向一言不发的影卫,也齐齐行礼。
如今普天之下,谁不知道,夏知元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权臣。
手眼通天,尤其是…夏知元那会巫蛊的传闻,愈演愈烈。
可是陛下,却不以为意。
披风系在身上,夏知元朝前走着,所有被关在朝廷监狱中的罪犯,那都是犯了杀头的过程。
如今能苟活着,全然是因为嘴巴够硬,硬生生不吐出一个字。
不过,这对夏知元来说,并不是什么棘手的难事。
有时候,她要的未必是这群人对自己说实话,反而是从他们说话的漏洞中,反复推敲。
“你们休想让老子说出…说出真相……就算是老子今天死在这儿…老子也不会说的…”
“我呸!”
浑身上下被铁链捆绑的男人,身上还裹着纱布,显然前不久才有大夫看过他的病情。
确认他不会死在牢狱中。
“是吗?”
熟悉如同梦魇般的声音,出现在男人的耳中。
他惊恐一抬头,便发现那明媚如同春水一般的女人,和煦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