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春棠被这样的她给吓了一大跳。
因为明明昨晚的兰芷清看起来还是那副沮丧又颓废的死样子,不仅没吃晚饭,而且还失眠。
按照常理来说,她第二天早上起来一定会特别没有精神,可兰芷清的眼睛下尽管还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可她的精神兴奋的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看不出来半点颓废的痕迹。
“我没事啊!”
兰芷清似乎很不理解春棠为什么要表现出这么惊讶的样子,她垂下眸子,自己就先开始系起了衣襟:
“话说你别傻站在那里了,赶紧拿衣服过来,本小姐要赶紧洗漱出门去!”
“可是”
春棠还是处于张大嘴巴的震惊状态,她吱吱呜呜的提醒兰芷清道:
“可是王爷之前给您下过禁足令,说是在您伤好之前,是不能随意出王府大门的,小姐您难道已经忘记了吗?”
“我没忘。”
兰芷清摆摆手,给春棠指了指她脖子上刚刚才被拆下去的那条还粘着黄水和血迹的纱布:
“你看,我这不是都已经把纱布给拆了么?现在伤口都已经结痂了,我一会儿只要出门的时候穿一个高领子的衣裳,就可以完全遮住的。”
反正她衣柜里有不少立领的荷风小袄,但是她之前一直没怎么穿过,因为嫌弃那高高的领子有些拘束脖子。
刚好,现在可以趁着脖子上有伤,赶紧拿出来穿穿,也免得让这些衣裙压箱底,白白给糟蹋了。
“可是小姐,您知不知道,您这样随意违背王爷的命令出去,王爷他回来后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
春棠还是很害怕宇文流渊的。
但兰芷清可就不同了。
她可是京城的混世魔王,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岂会怕区区一个宇文流渊的“禁足令”不成?
烦躁的摆了摆手,兰芷清从衣柜中翻出一件许多年没穿的白底金缕的兰草绣立领短袄,带着一圈细碎的雪白软绒,就那么从榻上跳了下来。
“要是春棠你害怕的话,那你就别去了。我一个人去也不是不行,你赶紧让厨房去给我上点早膳来,我吃完就走。”
一听兰芷清都这样说了,春棠即使再害怕宇文流渊,也只能咬咬牙,硬着头皮答应了。
“小姐,你这说的是哪里话?奴婢怎么能够丢下您一个人出门呢?要是您出了点什么事,那可怎么办?”
春棠帮她把头发给梳理好之后,便飞快转身去了厨房,脚步急匆匆,似乎生怕兰芷清真的一赌气把她给一个人丢下来。
“奴婢这就去让厨房给小姐你做点早膳来吃,奴婢很快回来,小姐您一定要等着奴婢!”
兰芷清坐在圆凳椅子上,眼睁睁的看着小丫头的背影走远,一双明眸善睐的乌亮眼珠子转了转,这才从座位上起身,又偷偷摸摸的溜回了榻边。
要是春棠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