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坦言刚开始确实自己也有听到,换了号码之后就再也没听到了。可丈夫还是不依不饶,实在没辙抓他去医院看精神科,在药物的作用下的确冷静不少。也正是因为精神类药物吃多了使大脑神经收到刺激,从而诱发癫痫发作,甚至伴有口吐白沫、意识模糊。
前两天和妻子一同旅游散心,爬山途中突发癫痫失足滚落,送医抢救无效身亡。
“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因为这种小事害自己的亲侄子?”田丘拍桌而起,气得满脸通红,心中的怒火仿佛能把整个房间点燃。
在我的地盘,当着我的面,拍我的桌子,还想不想投胎了?我目光锐利且阴森,仿佛一支隐藏在暗处的毒箭,无时无刻不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田丘嘴角微微抽搐,额头渗出的了细密的汗珠。哆哆嗦嗦几乎站不稳,低着头,满眼的懊悔和歉意,口中不断的低声道歉。
我吩咐白泽将田丘送回地府,对潘祥君说道:“这事,绝不是你舅舅所为。你觉得他有那人脉和本事吗?”我从里屋抱出半个西瓜,用勺子一口一口挖着吃,汁液四溢,清甜可口,令人心旷神怡。
“鬼来电,不是寻仇就是求救。想要知道真相,交钱办事。”桌上的计算器还留着寻找田丘的价格,我按下清零键,重新按下价码等他拍板。
出乎意料,他放弃了。我暂停吃瓜,二话不说起身走向密室大门,推门。阵阵阴风从地府席卷而来,潘祥君瞬间被吸入其中。
像他这样也挺好,知道不是舅舅害死自己的就够了。其他的,哪怕追查出结果也不可能起死回生,学会放下重新开始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几个月之后,‘咚咚咚咚’四声敲门声过后来人穿门而过,踏上执念之路。
他的走路速度缓慢而又痛苦,仿佛要将所有的力气集中在脚下才能前进。走到一半,四肢着地跪着前行。直到最后一米终于爬着进入屋内。
“该死的罗殷殷,我差点就去地府报到了。”来人咋咋呼呼说道。
我闻声抬头看去,眼前一亮,来人正是池大掌门的公子池枫。我讽刺道:“池掌门真是的,怎么能拿自己儿子试药呢?嗝屁了,还追求哪门子长生。”
“闭上你的乌鸦嘴!我又没死,你让我下跪爬行的事回头再找你算账。这次特意离魂来找你是有要紧事找你帮忙,跟我走。”池枫嘴上说着跟他走,自己一动不动坐地上倚靠门框喘着气。
我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坏坏的笑,手指轻点,小瓷瓶里的固魂丹直飞他口中。
“罗殷殷,你给我吃的是什么?”池枫使劲干呕根本没用,气的他几步来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稍加用力把我从椅子上拽离。
顷刻间,白泽的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锋利的剑刃冰冷冷,略微割伤脖颈。池枫这家伙一把握住白泽的剑刺向我胸口,前一秒白泽还掌控大局,下一秒吓的他赶紧松手。
我飞出一张定魂符贴至他额头,阻止了他的恶趣味。我安抚着受惊又一脸厌恶盯着池枫的白泽,宽慰道:“放心,他伤不了我。”
我拿回他手中握着的剑,归还白泽。把他按在椅子上揭下符箓,说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梁派这群杂碎为了夺取丹药,无所不用其极。现在,全家上下都被控制,还好我身上有叔叔送的离魂符。”池枫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身体紧绷,双手紧握成拳,手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
“看在两家是世交的份上,这次就免费帮你一次。”我施展魂道之术,来到池家门口。
我告诉池枫再不回本体可就真要死了。我呢,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抬腿猛然飞出一脚,犹如雷霆万钧之力,他像一个破败的布娃娃一样被踢飞入屋。
接着,掐指捻诀,布阵。
不少鬼魂、妖族想趁我布阵之际逃跑。怎料,刚目睹池枫挨揍的白泽心情大好,速度翻倍手起刀落,杀伐果决一个也没跑了。
推门而入,庭院里,噼里啪啦电闪雷击,‘滋啦’声此起彼伏。一缕缕青烟漂浮上升缓缓四散,消失。大部分妖族被金圈束缚、禁锢无法动弹。偶尔有一两个道行颇深的,符箓加铜镜直接K.O。
“这是我们梁派与亦帮的恩怨,与你何干?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被符箓控制无法动弹的蛇妖,眼看铜镜就要照到自己身上。搬出梁派和亦帮恩怨之说,让我衡量其中利弊,达到知难而退目的。
“等你投胎做人了,再来游说我。”我手指铜镜对准蛇妖,哀嚎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