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的故事很长,长到说不完。老先生的故事也很短,短到说的完。”
我举手示意他闭嘴,别说老子又搁着装逼。有时候讲故事,开头故弄玄虚一番是很他妈有必要的,这叫开头吸引读者,勾起他们的阅读兴趣,懂不懂?
我看他迷茫的眼神就知道不懂。我叹息一口,知道是咱们的义务教育没有普及到位,或者是这货上学的时候调戏女生被学校除名了。
“什么意思呢?很简单。他的一生是慷慨壮阔的,可要归纳总结,提取其中的规律和发现事物的本质,又变得很精炼简洁。”
我战术性的咳嗽一声,这种事情往往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老子是没上过学。可你不知道,老子的学校是大地和山川。”
“你这样的人精我见多了,别以为胡扯就能成功糊弄过去。”
“学问渊博,我不如你。人情练达,你不如我。”
他拿着黑黝黝的枪口指着我,冷冷的说道。
我说你不如我我不如你这些事儿能不能先放下,你他妈的先把膛给退了,万一走火了怎么办。
他说你想活吗?想活就快点讲完,讲完之后就能退膛。
........
“白骨观我没听说过,大概率就是一种戒色的手段。零钱是老先生在我临走的时候偷偷塞给我的,我也没有破解出来是什么意思。就这些了老哥哥,我求求你把膛给退了吧,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呐.......”
我一口气说完,忐忑不安的看着他。
“妈的,果然,你们这些狗东西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师爷耍的那些嘴皮子功夫没点用,还得是枪杆子好使。”
煞笔大哥呸了一声。
“草,你们这群傻逼,把左轮手枪叫做上膛。要不给你们一把布洛克耍耍?”
“那就,耍耍?”
我试探性的问。
他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我。
“我他妈的要是把枪和子弹给你,我他妈的就是天地下最大的傻逼,没有之一。”
我嘿嘿一笑,知道他不可能把枪给我耍,搞不好就把他的命给耍没了。
他的命金贵,我烂人一条,不值钱。所以他不会冒这个险。
“可是他妈的,这个零钱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他用左轮还在冒着热气的枪口挠着头,表示自己实在是一休哥,百思不得其解。
我也有同样的问题。只不过我的问题更多。
比如说,为什么我在梦境中为什么没有看到我潜意识中应该有的零钱记忆?在幻觉中的那个模糊的背影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说那一句猥琐的话?
别的我不知道,但我猜测自己可能是非凡之人,所以自己的意识中有一道类似于防火墙的“潜意识保护墙”。这道保护墙可能检测到了有人连接(侵入)我的潜意识幻境,所以将最重要的信息给上锁了。
我浮想联翩,心中暗自窃喜。若是真的有这样的神通,可也衬得上是高人一位,进入黄金船的选拔也就易如反掌了。
“我草!”
一声惊叫打破了我的幻想。
“你干啥大哥。不要尖叫,要做事。尖叫是最没有用处的。”
大哥挪开身子,示意我自己看。
“我草!!!”
不怪我双标,主要是眼前的画面确实吓人。
你们还记得那个吃醋小哥吗?因为被我的激将法触怒了,违背了煞笔大哥的命令,被干翻在地的那个。
我都快把这货忘了。想必煞笔大哥也是一样。
只看到一个满脸血污,头发散乱的汉子,混着泥土和尘埃,浊血淋漓的艰难站起来。
我偷偷瞄了一眼大哥,他的手悄咪咪的摸进了刚刚放入那支黑色小左轮的口袋。
“嗒!”
一声轻微的指针撞动,在这种沉默如死寂的“墨西哥僵局”中显得格外刺耳。
它上膛了。
如果吃醋哥现在哪怕只有一毫米的移动,我相信煞笔大哥也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如果煞笔大哥毫不犹豫的开枪,我也会毫不犹豫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咕嘟。”
我咽了咽口水。这种情况有点想米国西部的那种牛仔电影,动不动就是生死决斗,只待一个时机拔枪互射。
现在枪还没有出鞘,我也没有把握能够快过枪。毕竟我严格来说对于煞笔大哥已经是一个无用之人了,如果我是他的话,极有可能先给颤颤巍巍的吃醋哥来一发,再来转头射杀这个累赘。
我一生中不知经历了多少险境,这次倒也算是险中又险,记忆最为深刻的一次。
.......
一个声音打破了僵局。
“我知道这零钱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