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三(2 / 2)如果有来生,会是这样吗?首页

“我叫阿华,是来了解情况并保护你的,你知道吗?像你这么漂亮,很多男生都会对你产生这种想法的,十六岁的年纪正是美好的年纪呀。”男记者低声地对阿芳说。

这并不是保护,而是一种恐吓。阿芳紧张地坐在座位上,她正忍受着男记者那贪婪的眼神。阿心看见了这种可怕的情况后,忙忙推开男记者,大声地对他喊叫:“你缠在她身边干嘛?这里只剩下你一个了,你该不会才是强奸她的人吧?”

男记者这才屈服了,他看向阿芳的眼神里,充满了饥饿的意味。记者离开后,阿心轻拍着阿芳的后背,安慰她说:“听说阿黑已经送去少管所了,他的父亲为他坐了牢,一切都结束了,我拿个纸巾给你擦擦眼泪。”

“阿心,你会相信我吗?”

“当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阿心拿着纸巾说,“所以你想要说什么?”

阿芳接过干净的纸巾,一边轻轻地擦眼泪,一边断断续续地说:“我认为——阿黑他——并不是——强奸犯。“

“但已经有证据了——“阿心刚说话就被阿芳打断。

“照片上那个人不是我!”阿芳喊出了这句话,擦泪的纸巾被丢在了地上,她抛下了阿心,一个人离开了学校。

马路上驰过一辆又一辆车,它们丝毫不理会她。阳光变得昏暗,太阳要下山了,阿芳孤单地走在人行道上。突然一部摩托在她面前停下,坐在摩托上的是刚才那位男记者。他故意表现出担忧的神色,要求她坐上车,说是要帮她回家。阿芳对他很是厌恶,就急忙地绕开他,忙忙地走进回家的街道。

阿芳一边走一边往后看,警惕着可怕的男记者。一个男人从街角处冲了出来,这不是阿黑吗?她对此十分惊讶,他拉起阿芳柔润的手,与她一同走入了杂货店。店长正在擦拭着招财猫,看到阿黑之后,他赶紧将店门的牌子转了一下,宣示了店铺已闭门。他们听从店长的指示,走上了二楼。二楼流通得很不顺畅,阿黑将闭着的窗户打开,刚进入黑夜的风很是凉爽。他们面对面坐在沙发上,双方一时间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这次的阿黑并没有上次那么浮躁,目前他表现得十分冷静,他用一种以往没有出现过的眼神看着阿芳,并说:“我完全不会做这样缺德的事,所以我现在找你,是想证明我的清白,店长已经帮我收集到足够的证据,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你只要与店长一同去警察局加以证明,那么这些荒唐的事就结束了。”

阿黑从电视机后面拿出了一包皮袋,它被麻绳死死地捆住,阿芳本想解开它一看究竟,却被他制止住了。他说现在时间很紧,要立刻前往警察局,没时间再慢慢察看证据了。

警察局的玻璃门被店长推开,咨询台前的女警察面带着微笑,主动地问起了他们前来的原因。了解过大概的情况后,女警察将放在台上的布袋给解开,从中拿出了摄影机与一系列的图片。

“我其实正在筹划着拍摄一部电影,拍摄的地点就是此案的发生场地,男孩拍下的照片中,恰好是电影中关于强奸的情节,因此这件案子纯属误会。“店长不好意思地说。

女警察听后热情地说:“我们带这位女孩去医院检查一下,其实这件案子上头很敷衍了事,她的检查报告也没有去做,这真是没有人情。“

夜晚的医院相当寂静,咨询台前的护士无聊地看起了书。她见到有人进来之后,就匆匆地合上了书,还扶正了自己头上歪斜的护士帽。

“嘿,林小姐,今天有事要拜托你。”店长朝她眨了眨眼,她立马懂得了其中的意义。

护士打了一个电话给妇科医生,而后叫她们到一旁的铁椅那休息一会。女警察在这段时间里与阿芳谈了一些题外话,她渐渐地了解到阿芳的性格与生活状况。这时,妇科医生赶了过来,她貌似才刚刚抵达医院,白色的大褂还没完全穿上。她与阿芳两人一同走入诊察室,女警察被医生挡在了室外,她抱歉地对警察说:“我稍后会将诊断结果逐一汇报给您,请您在外面稍等一下。”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后,阿芳就走出来了,她的模样十分平静,看样子像是一切正常。果然,女医生说她的处女膜并没有破,还处于处女之身。女警察在记事本上记录着这一切的情况,店长正斜着眼观察着她。这次的案子很快就可以结束了,只要女警察顺利汇报,阿黑的父亲不仅会被释放,而且还会收到心理损失费。

过了几日,阿黑与他的父亲早已重聚,现在他们正一同美好地生活着。听闻店长真的拍出了一部电影,也成功地登上院线的热门。当店长被采访时,一位记者问他是如何拍出这部好电影的,他说是在现实中找到了灵感,然后心血来潮,不知不觉就拍出来了。阿黑在万夫咖啡厅里随便地找到了一位女朋友,这让阿芳伤心不已,不过她也知道,在那个咖啡厅里所认识的对象,一般都会在几周时间内,结束彼此任何的关系。

这一天是周日,阿芳一个人无趣地呆在家中,她本可以与阿心一起去海边玩的。因为阿心的母亲得了严重的病,要做手术,所以阿心便想陪伴着她,与自己亲爱的母亲共度难关。阿芳突然觉得有一股强烈的恶心感,她冲向洗手间,想要将某些东西吐出来,最后却什么都没有吐出。她焦虑地洗了一把脸后,就匆匆忙忙地奔向医院。

阿芳在医院里等候了许久,约估有一个钟头了。这次女医生的面孔是陌生的,经过一轮的诊察,结果是她已经怀孕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朝她冲来,她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医院的电视里正播放着新闻:

“一名二十六岁的女警察被男记者奸杀,据悉这次奸杀案发生在苦安小镇的公园里,犯人在犯罪时的前一个小时,正在与他的弟弟呆在面包车里,然后

……

新闻里的那两个人阿芳都认识,至于犯人的弟弟,她隐约地觉得就是阿黑。但是新闻里并没有详细描述犯人的弟弟,只说他涉嫌与犯人共罪。这一切都太巧了,为什么恰好发生在她所在的小镇里?而且还是公园?

阿芳这时恐惧地摸着自己的肚子,她顿时困惑不解。在走出医院之前,她愤怒地将诊察报告给撕碎了,并将这些碎纸扔在了医院不起眼的垃圾桶里。她在超市里买了一把崭新的水果刀,而后一路走向阿黑的家。阿黑一直以来都是她最喜欢的人,她在之前并不后悔将自己的钥匙给了他。但在这一刻,她的内心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同时也产生了些许的悔恨。她只想寻求一个答案,一个能让她不后悔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