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天宫就爱搞这些仙人婚配来拉帮结派。

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司情，不要怕。不止砚云，我也会帮你们度过难关。什么狗屁天规，今日起我看便是要改改了！”

天帝：……都特么要造反了。

司情点点头，不似过去那般怯懦，两眼亮晶晶的。

“我不回去。我这次偷偷下凡，父神已与我断绝父女关系。我要跟着你们，我也舍不得再和砚云分开，若是我有什么事，我怕他都会闯去天宫……”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刚恢复记忆就被秀一脸恩爱。

“对了，青懿。那萧商羽究竟是神君还是你的商羽？”

我沉默了良久，久到司情以为把天聊死了。

久到在左边厢房中偷听的萧商羽心跳都停滞了。

“商羽就是神君，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人。”

司情撑起半身，惊讶道：“啥？那我们一开始还改个啥？！”

我不由笑道：“傻子，那一页我非要改，是因为上面写的我是蛟妾啊！当日我可是以南海龙女的身份入宫的啊！”

司情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还一直以为是你太冲动了。”

她又问道：“那顾星灿呢？你怎么想？他也为你做了好多。”

在右边厢房中偷听的顾星灿也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他可以不在意萧商羽的那一鞭子，也可以不在意兰裕对他的想法，可他在意他的青儿啊！

我深深叹了一口气，侧过身支起上半身，借着月光看向司情，回忆道。

“我化形来见的第一人就是他，那时的我对他一往情深，很快委身于他。可他并不珍惜我，一直拿我当披毛戴甲之辈来对待。我花了很长时间才将他忘了。”

“过了几百年，我见到了商羽。是他教我人论纲常，教我识文习字，又替我抵挡天雷化蛟。后来被捉回龙宫再见到白磬臣时，我就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司情打断我：“不是，我说的是单这一世的顾星灿。不是白磬臣，也不是给你赐名那一世的那人。”

顾星灿刚沉下的心又瞬间被提了起来，不由得给司情点赞。是啊，我黑历史太多，不能串起来看，那单拎一世出来看，总还行吧？

我想了想：“不能单看吧……若非白磬臣对我有歉意，他也不能把精魄注入宫灯中为我保驾护航不是？”

司情点点头：“也对，不过若是就看顾星灿这一世的表现，也算很不错的了。”

我拉起被子蒙上头，这正是我不愿面对的，这一世的顾星灿真是豁出命那样的对我奋不顾身。

可我对萧商羽的心，又如何会轻易改变呢？我可是整整爱了他三世！

如今我的身份顶着顾星灿的侍妾，自然我是肯定不愿与他同床共枕。可若叫我当着顾星灿的面再与萧商羽睡在一处，我实在很不好意思。毕竟我的肉胎上还被点了守宫砂……

顾星灿很茫然，如今的他还没恢复所有的记忆，但听上去青儿对自己的确很纠结，不如与萧商羽在一起时那么快活。

如今自己也可以用强，她可是自己名义上的侍妾！

可是……那岂不是又会将她推的越来越远？那时候就是这样，才被萧商羽趁虚而入的！

他翻了个身愤恨道：都怪萧商羽那个心机深沉的人，每次都搞得自己如何隐忍克制，才获得了青儿的好感！

不过这么听下来，我也不算毫无胜算，本以为断尾之仇死活会记在我头上了，幸好青儿明事理……

另一边的萧商羽心中也像吃了一口屎一样，他一直以为顾星灿说的已有夫妻之实是气他的，万没想到两世都是他先遇见的青懿。

不过算了，这些他都可以不计较，毕竟青懿每次最终都会坚定的选择他。

他翻了个身，只是这次怎么那么没把握呢？

青懿恢复了两世记忆好像有些不同了。

不过话说回来，她受了这么多苦……不恨我就不错了，若没有遇见我，或许她不会那么凄惨……

只要她能活着，就比什么都好。

符玺瞪着一双狐狸眼：你们说话那么大声，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众人在各怀心事间，逐渐进入梦乡，睡了这漫长岁月中最踏实的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