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听说,富人想吃冰,都要在寒冬腊月刨冰贮存,待酷暑之时取来享用解暑,现在却是大大的方便,只需那么一些硝石,便立刻能凝水成冰,简直神奇!
要说这硝石乃天地之物yyybt,亘古长存,为何古往今来都无人想到以之制冰,偏偏就朱振想得到呢?这小子,的确有一些歪才!
咱现在日子虽然不算宽裕,但是借这小子的萧敬,也过过舒坦日子。”
“歪才”听着不似褒奖,但是出自老丈人之口,却明显有戏虐之意,含着亲近宠爱。
马夫人尝了一口,便推开了朱元璋的手,用手抚摸着心口,当年为了维保朱元璋,自己的心口可没少藏新出锅的大饼,到现在落下个心口疼的毛病,就怕受刺激。
不过这酸梅汁喝下去,心口虽然不舒服,但是心里却甜滋滋的。
一是重八不忘夫妻恩情,二来是自己选的这女婿真的有出息。
听到朱元璋的话语,马夫人笑着说道:“重八你说的没错,那小子正事儿不行,若是歪门邪道,倒的确有几分能耐,咱们做长辈的,也不知是该夸他还是骂他,简直就是不务正业。”
朱元璋哈哈一笑,“夫人所言,可是听说了朱振在淮安又是造纸,又是酿酒,还要制盐的事情?”
马夫人怕朱元璋责罚他,开口便带着责备的口吻,“你这般信任他,结果他到了淮安,就是不肯好好办事,不弄出一些声响来好像就过不了日子,你赶紧派人去淮安,将其好生责罚一顿!”
这倒不是真的马夫人想堵住朱元璋的嘴,实在是朱振从离开金陵开始,这才几天的功夫,折腾出多少事情来?这要是在淮安呆上个三年五载,怕不是将淮安搞得乌烟瘴气,不可收拾……
所以马夫人觉得找个人训斥朱振一番,是不错的选择。
朱元璋倒是颇为大度:“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们虽然照比朱振多了经验见识,但是未能身临其境,毕竟无法知晓其中隐情,不能坐在这里便否定朱振的作为。事实上,朱振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连起来看,倒是颇有一些步步为营的意味,最起码,现在的淮安世家已经不是铁板一块,这就是最大的成绩,咱家心里开心的很啊!”
朱元璋这人对别人如何暂且不说,对待朱振,有一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我看好你,那么你就去好好干,甭管别人说什么,我就是挺你!
可马夫人依然忧心忡忡,坐在朱元璋旁边儿,担忧的说道“重八,你可别过分的宠溺了他,这小子虽然有几分才华,亦有几分能力,但是其性情暴躁,不知畏惧,行事难免操切。妾身恐其贪功冒进,致使淮安局势糜烂,坏了你的大事。”
朱元璋倏然沉默下来。
他垂下眼皮,抚摸着怀里珍惜的玉如意,良久,朱元璋才抬起头,看着马夫人说道:“夫人,你也听说了下面的人想让余通海去淮安的事情了?”
语气隐隐不满。
余通海其人,才华是有的,无论带兵作战亦或主政一方,都显露出不俗的能力。但是此人的性情暴戾阴狠,若是派往朐县与朱振搭伙,这两个性子皆是急躁的人如何相处?
最重要的是朱振与余通海之前就不对付,依着余通海的性子,他肯定会跟朱振对着干起来,哪怕朱振是朱元璋的女婿,余通海也绝对不会给朱振一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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