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黑了下来,前面的道路越来越模糊。
吴媚最怕走冤枉路,望向前方看不清的路,十分担心地问:“可儿,去刺云山蛇妖王的老巢,走这条路不会错吧?”
“都没去过嘛,我觉得不会走错的。”宛可儿边说边走,一不小心,脚被路边的石头绊了一下,摔倒在地上。她身后的几个同学只顾走路,都没留意路上的状况,一个撞着一个地跟着摔了下去。
“如此看来,举旗手是不允许倒下的。这不,引发了多米诺骨牌效应,我们都跟着摔倒啦,幸好不在崖边路上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顾正军戏谑地说,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大家都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因为我们是天选之人嘛。我爸爸常说,天选之人大凡遇事老天爷爷就立马出手保护起来了。”
“想想看,还真是这样的呢。”
“喂,现在几点钟了?”不知是谁问了一句。
顾正军摸出怀表一看:“哟!都过八奌钟了。”
“啊,这么晚啦。”吴媚往四处看,自言自语说:“那,什么时候能到刺云山呢?”
一直沉默不语的拉宁王子,心里只想着到达刺云山后怎样才能打败修练得道的射毒眼镜双面蛇妖王芳馨儿,为母后报仇雪恨。宛可儿和同学们的谈论,他似乎一字半句都没有听见。
拉宁公主看他哥哥一眼,回答说:“按传说中的路程,大概在半夜时分才能到达刺云山吧。”
天越走越黑了。
由于山路非常难走,他们一行七人只好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走进黑暗的丛林,踩着潮润、舖滿各种树叶腐枝的松软地面往前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们穿过黑暗的丛林,终于来到了刺云山的山脚下。
夜幕中,刺云山那黑溜溜的山体,宛如一柄悬于高空的巨型利剑,随时都将迎面斩落下来。整座山体闪烁着十分诡异的淡紫泛绿的光环,就好像罩上了一层轻浮飘渺的彩光纱幔。而那纱幔里又似乎涌动着万重杀机。
稍停片刻,蹲在宛可儿肩上未吭声的红鹦子,它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不离前方。面对望不见顶的刺云山,它不由地长叹一声,提醒大家说:“前面的路被荒草和乱七八糟的枯枝败叶掩住了,不仅如此,我感觉这地方有些怪异,你们要格外小心,相互照顾。”
“好,知道了。”七人同时回答。
于是拉宁王子依然在前面带路,一边用剑排除路上的障碍,同学们小心翼翼紧跟其后。他们用盾牌护腿,一边用剑拨开树枝或搬走横跨路上的树杆。但奇怪的是:有时候,他们刚刚把枝条和灌木砍断拨开,它们又迅速聚拢,偶尔还能听到发出“吱呀,嗬嗬!”的声音。这“吱呀”声就像是被踩踏时发出的叫声,而“嗬嗬”声却辩不清是否在笑或是非笑之声。有时又听到几声“啊,啊啊!”的叫声,这声音像是哀嚎。有时候又仿仿佛佛感觉有一双无形的手在他们的头盔上敲打,在肩背上抓扯......。
“嗨,这地方也太诡异了。”
“就是呀。这鬼魅幢幢无比诡谲险恶的山野,肯定被蛇妖王芳馨儿施法控制啦。”
“可儿,我也是这么想的。”
“可要是真的被蛇妖王芳馨儿控制了,它肯定知道我们正在找它的路上,为什么不阻止呢?
“它放我们上山进入蛇巢,玩的是“请君入瓮”的套路,妄想把我们一网打尽嘛。”
“唉呀,也不知道这怪异叫声是何物发出来的?”
“算了,我们不要去分析什么什么的了。红鹦子说得对,当最下重要是埋头走路,避免受伤。”
奇怪的是,每当他们向山上走几步,就会出现种种吓人的景象,使人不寒而栗,望而却步。但大家依然毫不惧怕,一个个反而拔剑出鞘,挥剑猛砍,辟路而行。
七人就这样黙黙无语,又走了差不多半小时的路,红鹦子突然惊喜地小声说:“到了,到了,我们终于到达目的地啦!”
大家抬头一看,“刺云山”几个醒目的隶书字体跳入眼里。
宛可儿游目四望,一边说:“喂,我们都找一下蛇妖王芳馨儿的老巢吧。”
“可儿,你们看,前面光环闪烁,是一个山洞呢。”拉宁王子说,那双锐利的目光落在洞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