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一下这是哪里。他打算选择保守的开场。事实上他的确也迷路了，问路是最合理的开场白。

“你先说。”

“你先说。”

又是异口同声的默契。

她眼神有些畏怯，渐渐躲闪深邃，那片幽邃的黑暗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与慈悲，每一次睫毛的颤动，都像是在诉说着千年的禅意。

他看不清她。

“你是……这里的吗？”他问。

“恩。”她点点头，“这位居士，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她明明说的是服务员常说的话，但从她嘴里出来，却清冷如冰。仿佛没有任何谦卑的俯首贴耳的想要帮助他的意思，只是礼貌地开场白。

“那个，我也是头一次来……”他又开始语无伦次手足无措了，好丢人啊，“那个，你们那个主殿怎么走。”

“唔。”她又欠了欠身，“有点远，您随我来。”

他本以为会得到先向左再向右，再往前走，走到哪个路口怎么转之类的答案。

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方式。

她在前面缓缓地走着，他在后面一紧一慢的跟着。腿变的好重，路变得好长，石板变得好硬，时间变得好慢。

天啊，这更让人紧张更让人无措了，怎么会是这样？！！

他感觉自己被架在火上烤。

什么时候到啊！

喂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