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皖苏一挥手,将落在自己旁边五六米处的手木仓用灵力吸了过来,对准孙贵的心脏就来了一枪。
孙贵身上的护体的邪力,早就在阵法中不断被消磨掉了,虽然筑基的身体也十分强悍,但邪修们通常并不炼体,炼体极为痛苦,需要坚定的意志力,若是他们能吃得了这些苦,有意志力又何须去修炼邪术。
再加上两人的距离十分近,子弹直接穿过了孙贵的颈边的大动脉,刹那间一股血色的喷泉喷射而出,孙贵不可置信的看向程皖苏,可能他到死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一个连练气都没有达到的女子给杀死。
方鹤安亲眼看到邪修死亡后,眼中的泪水无声无息的滑落,身体的力量一下泄了下来,腿软的瘫坐在地上,眼神眨也不眨的看着里面的程皖苏,呢喃道,“还好,还好,还好活着。”
他扶着屏障想要爬起来,一边开始打电话,让保镖立即联系宋知砚回国,以及让宋家的顶级医生,立即待命。
挂了电话,他就等着屏障消失。
可死去的孙贵体内忽然浮现了一个墨色不详的光团,光团中还发出了声音,“到底是谁,杀了老夫的得意弟子?”
接着黑色光团在阵法中炸裂开来,方知鹤眼睁睁的看着,身上褴褛的程皖苏再次被击飞,砸在屏障上,还没落地,整个屏障和阵法,因为黑团的炸裂而破裂。
这一刻他没有任何好奇的心思,不顾一切的跑到程皖苏身边,将她抱在了怀中,没在意因为黑雾的灼烧,自己的皮肤不断渗血。
李杨带着人赶到时,就看到他家平时金尊玉贵,讲究得不行的少主,跪在地上,怀中紧紧的抱着要被称为夫人的少女。
“少主,车已经准备好了,宋家那边我已经联系好了,接应的人已经来了,我们赶快走。”
方鹤安在李杨的搀扶下才勉强的抱着程皖苏站了起来,坐上车后,他先将程皖苏安顿好。
面对李杨时,眼中的心疼尽数退去,“查,我想要看看到底是谁,想置我们于死地。”
“还有宋知砚这个废物,我们都进了恒山了,居然还会被刺杀,他是干什么吃的?自己家门口居然被人控制了。”
想到程皖苏身上的伤口,方鹤安眼中就染上了血色,今日之仇,他必血债血偿。
“少主,属下带着保镖离开之后,就立即联系宋先生了,只不过宋先生那边联系不上,我又联系了恒裕山庄的人,可是恒裕山庄同样联系不上。”
“我正准备联系申城许家时,宋先生手下的宋一就联系我了,说宋先生已经察觉到恒裕这边出问题了,已经坐上私人飞机往回赶了,恒裕山庄的所有人已经被控制,宋一已经带着着宋先生信任的长老往这儿赶。”
“这位长老的医术十分好,夫人一定会没事的。”
方鹤安冷哼一声,“宋知砚这个废物,是怎么管理宋家的,自家老巢都被人渗入了。”
“联系申城许家,让许嘉言立马送些人过来,以及让魔都那边的暗卫来一列,宋家还不知道有多少魑魅魍魉,宋知砚心软想找死,那是他的事情,但我们不能为他的心软付出代价。”
方知鹤现在对宋知砚那是一肚子不满,也对他治理下的宋家抱有十二分的怀疑态度,要不是现在程皖苏受重伤,而宋家又是数千年的医药世家,他都会直接带着程皖苏扭头就走。
想到程皖苏身上的伤,他眼中的心疼更甚,也是他没用,否则她不用遭这样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