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举动本是背着丁县令,所以吴柔才敢稍稍放肆的做些小动作,却不想伍母目光本就集中在二人身上,故而看到吴柔这动作,瞬间什么都清楚了。
伍母不顾悲伤疼痛,想要强撑着起身,可奈何身子骨本就不怎么好,又被结结实实的打了十大板,踉跄一步,又无力的跪了下来。
粗喘了喘气,伍母也不起身了,这才指着吴柔道:“你个小贱人,扯我儿子的袖子做什么?仵作说是女人杀了秋露,能让我儿子这么维护的就是你,说,是不是你做的?文儿,你竟然让你的亲娘去替这么一个小寡妇顶罪,你的良心何在?”
如果说伍母心疼儿子,不愿意儿子年纪轻轻的就因为杀妻罪而进牢笼,甘愿顶罪,可是当她知道真正犯罪的人不是伍文而是她本来就不怎么喜欢的小寡妇,自然不可能那么心甘情愿了。
奈何伍文却不愿意承认:“娘你说的什么话?秋露明明是你掐死的,你别诬赖吴柔。”
“对啊,娘,我知道你是一时失手,你不想要坐牢,可是再怎么样也不能诬赖我,我可是您的儿媳妇,肚子里还有您的孙子呢?”
听到孙子二字,伍母张了张口,面上很是不情愿,但却并没有再继续说些什么。
只不过案件已经到了这一步,就算伍母不肯交代,在场之人也已经猜到真相。
丁县令又是猛地一拍惊堂木,却不料那惊堂木在这一拍之下,猛地断裂成两节,把一旁的师爷都吓得轻呼一声。
但见丁县令的手并没有受伤,这才舒了口气。
“来人,将伍家女眷的手都给我伸出来一一检查。”
那些人都有嫌疑,又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在案件之下,也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两个捕快上前制住一人,不顾及她们的挣扎,将伍母吴柔还有另外两个跟着来的小丫鬟的手掌摊平。
而后令仵作上前观看,仵作从那两个小丫鬟的手掌看起,一边看一边摇头道:“你们两个一个手上有薄茧,却不足以造成那痕迹,你的手心茧子较深,只不过手太死者脖子上的手印痕迹显然是成年女子才有的,至于你倒是很符合。”
说到这,仵作抬眼看了那手的主人,正是吴柔无疑,但却并没有顿住脚步,而是看向最后一人,也就是伍母的手。
“你这手倒是纤细,不过一来你戴了扳指,二来你的手中没有薄茧,看你身子有些虚弱,想来若是你要掐死死者,就算是力气勉强足够,也多多少少会有死者的反抗痕迹。”
看了一圈,仵作便又走至堂中,双手拱了拱,回道:“县令大人,小的查看了她们四人的手掌,只有第三位的手相符,不过死者不论是身量还是身材看起来都比那第三位女人要健壮,且她双手和手腕上没有任何伤痕,小的斗胆猜测,杀害死者的的确是那女人,但或许另有帮凶。”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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