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看看她又做了什么事,捕快大人,你请说吧,我们做好准备了。”
捕快顿了顿,见二人坐稳了,才道:“今日一早,伍家糕点铺子有人前来报官,说伍文的正室嫡妻死了,县令派我等去前去探查,核实后,这才让我前来告知二位去县里一趟。”
“什么?”
秋婆婆一听,身子下意识的向后仰去,舒小瑜在旁忙扶住秋婆婆。
好一会儿,秋婆婆稍稍平息了心中翻涌,却依旧颤声问道:“敢问捕头大人,那伍文的正室嫡妻是”
秋婆婆心里还有些侥幸心理,那个伍文以前不是威胁着要废了秋露这个正妻吗?
而且上回那么一出,秋露惹怒了伍文和伍文的娘,所以那正是嫡妻可能不是她的女儿也说不定?
只不过捕快的下一句话彻底将秋婆婆的心给打入谷底:“死者姓秋名露,若是没有搞错的话,正是你们的女儿。”
话音才落,秋婆婆猛地双眼一翻,就这么晕了过去。
那边老泪纵横的秋老一见,忙起身扶着秋婆婆的身子:“老婆子,老婆子,你醒醒。”
意识到秋婆婆晕了过去,秋老忙伸手掐着秋婆婆的人中。
好一会儿,秋婆婆才幽幽醒来。
舒小瑜忙轻拍着秋婆婆胸口,就怕秋婆婆那口气上不来再晕死过去。
不过好在秋婆婆并没有再晕过去,而是让秋老和舒大宇帮忙在旁搀扶着站起身:“老头子,你现在就去找大牛,我们立刻去镇上。”
“好。”
“捕快大人,老身想要问问,露露她的死因是什么?”
“初步估计是被伍文的娘,也就是秋露的婆婆,给掐死的,我来的时候,大人已让人伍家之人带去衙门,那伍文的老娘也认罪了。”
秋婆婆咬着唇,泪水怎么也止不住的流淌。
舒小瑜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亲人的逝去,她前世今生都没有体会过,所以无法开口安慰,能做的,只有一手拍着秋婆婆的胸口,另一只手抚着秋婆婆的背部,无声的安慰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便见到秋老小跑着进了院门,门口正有辆牛车,看来是王大牛来了。
舒小瑜扶着舒大宇,让舒大宇快些回家,将采买来的东西给送回家,顺便带着舒小阳他们一同去镇上。
虽然他们和秋露不熟,但是秋露之死无疑对秋婆婆他们打击很大,秋婆婆他们在镇上没有什么认识的人,二人又上了年纪,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也没有人搭把手。
至少舒小瑜可不放心就这么让秋婆婆他们二人去镇上,再说虽然现在时间还早,但是给秋露办后事,还有衙门的审讯手续,怕是等到忙完时间都不早了。
舒大宇点点头,他早就将秋婆婆他们当成自家亲人,秋露出了事,秋婆婆和秋老二人孤苦无依,他们自然要跟着去照看一二。
家里有驴车,舒小瑜也不担心,便提出要跟着秋婆婆他们一同去,秋老点点头,想着他待会还要忙着女儿的丧事,到时候肯定会疏于照顾秋婆婆,有人能够帮着照看再好不过了。
舒小瑜跟着上了牛车,王大牛便驾着牛车跟在那位捕快的马儿后边朝着镇上而去。
以往半个时辰的路,这次却生生的快了一刻钟,牛车才挺稳,舒小瑜忙下了车,搀着秋老爷秋婆婆二人站稳了,这才相携着进入衙门。
捕快先行一步进去禀报,没一会儿便带着他们一同进了正堂。
看着伍母双手带着木枷和镣铐被两个捕快押着站在一旁,伍文则是被那个小寡妇搀着,面色有些诶苍白,想来是前几天打的板子还没有好。
而在堂下正中放着一张担架床,秋露正安静的躺在上边,一旁还跪着一个中年妇人,畏畏缩缩的面上有些泪痕。
等到人部到齐,丁县令这才猛地拍了一下惊堂木:“赵梅,速速将今日之事细细道来。”
那个中年妇人磕了个头,这才一边抽泣一边诉说:“回县令大人,老奴是伍家糕点铺子的厨娘,所有糕点的都是伍文之妻五秋氏传授,老奴也是她买来的,今日老奴之所以会去伍家,是因为今早伍秋氏差人让奴下午来一趟伍家,说是关于糕点的房子要改进改进,却没想到”
没想到去秋露屋子的路上撞见了惊慌失措,仿佛失了魂的伍母,一开始她还没在意,可是等到在秋露门外问了两句没有得到答复,而秋露屋外也没有一个丫鬟,让她心生疑惑。
见秋露屋内的门没关,这才大着胆子进了去,却不想见到的就是秋露的尸体。
所以她慌乱之下忙跑出伍家,直接就来了衙门报官。
丁县令又将目光转向伍母:“陈春兰,你可有话要说?”
舒小瑜还没弄清楚陈春兰是谁,就见伍母跪了下来:“回丁县令,秋露就是老身杀得,老身认罪,无话可说。”
“伍秋氏是你的儿媳,你为何要下此毒手杀害她?又是怎么杀了她的?”
“前几日的事情,那舒家小儿被掳,老身和儿子虽说知情,但是绝不可能纵容,亦不可能是帮凶,这一切输她对小儿要纳妾之事心生怨恨,这才故意栽赃,老身自然恨她恨得牙痒痒。”
丁县令在这短短几个时辰里,已经让人将伍家的事情打探了不少,故而继续道:“这个理由未免有些牵强,据本官所知,你们这位厨子的卖身契可是在秋露之手,而且你们铺子的那些糕点也只有秋露和这位厨娘会做,所以即便你们付了那么多的银子,但是想要继续维持经营,就不可能会想要杀了秋露,这位厨娘听说只听球路一人吩咐,所以事实真相究竟是什么?”
伍秋氏看了一眼伍文,有些难以启齿,想了想,却还是摇了摇头:“没有别的原因,今日我去她房中只是想要讽刺她几句,却不想她竟然还敢顶撞我不说,甚至还威胁等到她好起来,到时候就要把我们家的糕点铺子都卖了,还诅咒我那未出生的孙子,我这才一时气红了眼”
刚才那隐晦的一眼,舒小瑜可没有错过,心中觉得有些奇怪,这事情定然不像伍母表面说的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