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凝固在了脸上，何骞慌了，向叶继文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叶继文低下头，低声说道：“别看我，这我可帮不了你。”

何骞欲言又止，但一番思想斗争后还是说道：“老师，我只会写，不会说。”

听他这意思，老王无奈的摇头笑了笑：“何骞，做事不能自欺欺人知道吗？而且你一个大男生的草稿本上也不会贴库洛米的贴纸吧？”

“嘿嘿。”

“庞瑞静你还笑得出来啊？”

“对不起老师，我不笑了。”

“何骞作弊，而剩下的这三道题只有余河延是完整无误的，我就不一一讲了，自己看看吧。”老王走下讲台溜达着，突然想起了三校联考的事，“对了，这次咱班上有哪几个同学要参加三校联考啊？”

程恩麟第一个举起了手，她是老王意料之中的人选，而余河延紧跟其后。

老王等了半天也没看到第三个举手的，有些惊讶：“就没啦？”

冯岩说道：“老师，三校联考的题这么难，而且搞不好连自己学校的模拟考都过不了，所以咱们也是心里有数的，就不去丢人了。”

“今年可不能再让十二中把前五名全占了，咱们学校至少也得有一两个冲进前五。”

老王看向程恩麟，语重心长的说道：“程恩麟，你可能不知道，你和十四班的那个男班长可是被寄予厚望的，所以这次你俩一定要进前五。”

他不说程恩麟也想，可十二中的学生不是说想超过就能超过的。

去年三校联考的成绩出来后，十二中的学生快被夸的飞上天了，甚至有了高其他学校学生一等的感觉，尤其是排第一第二的那俩人。

程恩麟还被他俩在颁奖典礼上嘲讽过。

「她只不过是运气好，算什么东西嘛」

不论成绩，但这样的行事作风，九中和十二中的大部分师生一直咽不下这口气。

——

下午，美术室里，程恩麟坐在画架前无心画画，脑袋里全是三校联考的事情。

“搂橙，你参加三校联考吗？”

“参加，但总感觉连本校都模拟考都过不了。”

程恩麟苦笑着说：“压力好大啊，搞得跟高考似的。”

“我听说你还要参加济海的青少年美术大赛，那对于你来说，所有的重要事都落在十一月了，压力不是一般大啊。”

“你听谁说的？我今年呢，应该不会参加了。”

娄一橙感到很意外：“不是吧，这个比赛不是对你很重要吗？”

程恩麟停下了手上画画的动作，垂下眼，语气有些沮丧：“如果和联考相比，那还是联考更重要些。不过时间还早，我也还再考虑呢。”

“真的吗？”娄一橙感受到了程恩麟的情绪变化，拍拍她的肩膀，“没事的！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谢谢你。”

两人的对话到此为止，姜昱年也收回了从刚才就停留在程恩麟身上的视线，在他看来，程恩麟肯定会放弃这次美术比赛的，不过就算真的是这样，那也是逼不得已的……

后面几天，程恩麟不做关于方瑜敏的噩梦了，转做起了关于三校联考的噩梦。

她梦到自己被十二中的学生围堵威胁弃考，梦到自己没考进前二十被校长训话，各种离谱的梦缠绕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