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她一边打开手机看是谁发的消息,一边回答叶继文的话。
“我给卫陶打电话,她说她……”
——非常抱歉,我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不会再像这样打扰你的,对不起,我先走了。
“那个,我等会儿再和你说。”
程恩麟感觉怪怪的,她快步走向前院,姜昱年已经打开前院的小门准备出去了。
“姜昱年,”程恩麟叫住了他,“你又是什么意思?”
听到声音,姜昱年猛然回过头来,他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说:“啊,那个,就是字面意思啊,我不应该这样像死皮赖脸地惹你不高兴……那什么,我妈发消息喊我回家了,我得走了。还有,其实那些点心都是专门买来给你吃的,我走了啊,再见。”
程恩麟微微张开双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还是目送姜昱年离去,她对他说的话感到有些猝不及防。
“姜昱年走啦?”潘准突然从后边冒了出来,给程恩麟吓得一激灵。
“嗯。人家走了你才出来啊?你到底是不是他表哥啊?”
“我在给黎希削苹果呢,再说他一声不响的,我怎么知道他要走?”
姜昱年打算走回去的,但他身后始终不紧不慢地跟着一辆黑色宾利。
“少爷!上车吧!这儿离悦岸银座太远了!您是走不回去的!”
确实挺远,所以姜昱年最终还是选择上车了。
秦管家转头看了一眼后座上双眼空洞无神,面如死灰的姜昱年,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少爷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您这副表情呢,莫不是程小姐说了什么让您伤心的话吗?”
“程小姐?你知道她?”姜昱年突然“活了”过来。
“您真当我一无所知啊?之前就听您的母亲说过,您很欣赏程小姐,我也有幸看过程小姐的那副画,只能说程小姐真是才貌双全!”
“算你有眼光。”姜昱年一副像小孩一样骄傲的模样。
“少爷,该说不说,我认为吧,像程小姐这样的人,比起外貌她应该更注重内在,如果您是真情实意地喜欢她,不如提升一下,改变一下自己。这呢,也只是我个人建议,有不对的地方希望您不要怪罪。”
姜昱年默不作声,但秦管家说的他都听进去了,程恩麟对他说的那句话也是这个意思,他把头抵在窗上,看着外面的事物陷入了沉思。
自己是家里晚辈中年纪最小的,也是最受爷爷疼爱的那个,犯了错总能因为爷爷的袒护而逃过父母的教训。桀骜不驯,恃才傲物,蛮横无理是父母以前给他贴上的标签,现在虽然改了许多,但他知道这还不够。
差不多十五分钟后,秦管家把姜昱年送回到了悦岸银座,所以之前对程恩麟说的“我妈发消息喊我回家”是假的,其实他知道自己不合适待在那,显得有些多余了,从而找了这个老套的理由离开。
“少爷,那您慢走啊,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姜昱年关上了车门,但又下一秒又打开了,“不许告诉我爸妈今天的事!”
秦管家笑而不语地点点头,朝他摆摆手,示意他赶紧回家去。
看到他这副模样,姜昱年知道想让他保守秘密是不可能的了,但其实也无所谓,姜昱年阴沉着脸关上了车门。
——
程恩麟家中,她坐在沙发上,把卫陶不回济海的事情告诉了叶继文。
潘准听到后说了一句:“诶,能说吗?我感觉她和我们开始形同陌路了。她刚转学到榆州的那段时间还会和我们联系,现在时间久了,有了新朋友就……”
黎希拍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程恩麟反驳道:“你说什么呢?那卫陶也不可能一辈子就只和我们几个做朋友吧?她也得向前走,开始新的生活啊,换做是你,难道要独来独往地过完高三这一整年吗?”
旁边的叶继文低头不语,对于卫陶交新朋友,她和程恩麟是一个看法,但她是真不希望卫陶和瞿祯走太近。人美心善,在叶继文看来只是瞿祯的表象,两年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直觉告诉叶继文,瞿祯这人可不简单。
顿时间,几人闭口不言,面面相觑。
程庆瑗扫视了一圈这几个哥哥姐姐,也就余河延看起来自然些,她出声打破了尴尬:“行了,别聊她了,在我们家吃饭吧。我做饭。”
“行,吃完我刷碗。”叶继文眨巴眨巴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