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
铁门才豁开一条缝,卢苇凤径直推开,鼻孔哼着粗气,“司明柚呢?她把我儿子害进医院,我找她。”
廖梅往二楼司明柚房间的阳台看了一眼,见窗帘还拉着,不咸不淡道:“这个点,还在睡吧。”
“哼,害了人还能睡安稳觉,不愧是干过杀人勾当的!”卢苇凤领着廖晓晓就往屋里走。
廖梅赶紧追上,想知道司明柚又干了什么好事。
几人走到台阶处,却和趿着拖鞋打着哈欠下楼的司明柚碰个正脸。
卢苇凤眼眸一横,松开廖晓晓就要上去抓她胳膊。
司明柚半磕着眼,没睡醒的样子,手却极快地拍掉卢苇凤伸过来的手。
啪的一声,贼响。
“有事说事,我可不想以小欺老。”
卢苇凤嘶哈着缩回手,手背上霎时生出一片红痕。
“你打完我儿子又想打我是吗?你信不信我报警抓你回去坐牢。”
司明柚往后仰了点身子,怕卢苇凤激动说话时唾沫星子飞她漂亮的脸上。
“信,有什么不信。”司明柚打个哈欠,朝沙发努努嘴,“站着累,坐着说。”
卢苇凤扭头看一眼,竟真的转身走过去一屁股坐下。
猛然发觉不对,她怎么能听这个祸害精的话。
再站起来,司明柚已经晃着小猫似的懒步踱到她对面。
卢苇凤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司明柚,怒不可遏质问:“是不是你给我儿子灌的春药?又是不是你打的他?”
司明柚双手兜住裙子坐下,浅笑反问:“你儿子是谁啊?”大概是那个“我也玩”。
见她没有丝毫愧疚,卢苇凤的怒火登时被添了火药,滋滋冲天。
“我儿子是邵铨!”她几乎是怒吼而出。
司明柚却漫不经心耸肩,“不认识。”
卢苇凤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视线寻到站老远的廖晓晓,恨铁不成钢道:“你倒是说句话啊!”
廖晓晓一怔,经过昨晚,她挺怕司明柚。
但看到卢苇凤,又觉得司明柚那点作孽的本事在这个老女人面前溅不起水花。
才会添油加醋把邵铨命根子受伤还被灌药酒的事说给了卢苇凤听,就等着她来收拾司明柚,只是没想到自己会被卢苇凤拎过来。
想到这,廖晓晓更气了,看司明柚的目光瞬间逐渐冷硬。
“昨晚上你和邵铨没说到一起就动手把他摔地上,后来他要给你敬酒道歉,你不喝还踢他下面,又把加药的酒全灌给了他。”
说到后面,廖晓晓虚假地抹了下眼角,喉头哽咽,“邵铨现在还在医院没醒。”
廖梅惊讶捂嘴,“你在家和我们横就算了,在外面好歹要收敛点吧?怎么能灌人那种药呢!”
卢苇凤咬紧牙槽,怒目圆瞪地哼一声,“我儿子要是命根子有个好歹,我非撕烂你不可。”
司明柚就那么安静地坐着,微垂的眼帘朝上掀起一丝瞥向廖晓晓。
“廖晓晓,昨晚你男友不是因为你才出头的吗?还有那杯下药的酒,也是你好男友亲手下药后拿来敬我的,我看你在他心里分量挺重,他该不是受你挑唆才下药害我的吧?”
司明柚问着看向廖梅,“司锦全程在场,把她叫下来问问就知道整件事是因谁而起了,昨晚那么多双眼睛,她总不会为了表妹颠倒事实,让盛家觉得她是个品行不端的人吧?”
听到动静走到台阶口的司锦脚步一顿,下一秒转身回房。
谁都不能妨碍她嫁给盛骏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