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单人病房虽有独立卫生间,但布局紧凑,病床旁边只够放一张陪护椅。
盛亦臣坐在床边看着司明柚试坐了一下陪护椅后展开,躺下翻了翻,确定翻不下去又坐起来把椅子收好。
似乎是对这跟棺材差不多大地躺的玩意很满意。
盛亦臣用脚尖踢了踢陪护椅,上下睨着她那副骨瘦的身板。
“你今晚想睡这?”不怕给骨头硌断?
不喜欢别人睡他旁边?也是,这几年全是好日子,骄纵惯了。
“那我睡隔壁。”她刚看了,隔壁的病床空置,睡起来肯定比陪护床舒服。
盛亦臣眉头轻蹙,眼瞎看不见病床一米五?
还是他这副残破的身子没了吸引力?
当年是谁如狼似虎把他带回家?
提起裙子就不认人的渣女,哼!
“爱睡哪睡哪。”盛亦臣气恼地掏出一支烟衔住,“我去抽烟。”
后一句竟有交代去向的意思。
司明柚懵逼地望着盛亦臣带风远去的背影。
这就是精神病的世界,上一秒还在飚暧昧的话,下一秒就爱咋滴咋滴。
还是尽早找到卉妈让她交给百里宸的戒指吧,不然迟早得疯。
他前脚走,后面就进来一个推着小车的护士,“你叫司明柚?”
看样子是要给盛亦臣换药,但怎么问的是她?
“病人刚出去,我去叫他。”
司明柚说着往门口走,小护士却叫住她,“不是你胳膊烫伤要处理吗?”
司明柚一怔,胳膊上被烫的那块确实还红着,她没找护士,就是盛亦臣找的。
烫伤不大,很好处理,也不用裹纱布。
半小时后,盛亦臣回来了,臭着脸看了眼她的胳膊,见涂了一层药,这才把手上拎着的几个女装店袋子怼过去。
“换上,别让人以为我对女朋友抠搜。”语气和眼神都有那么一丝傲娇。
躺坐在陪护椅上的司明柚啧一声接过袋子去卫生间。
这回不是裙子,是宽松的休闲衣,和盛亦臣是同款。
真把她当女朋友了,还是挂心上那种。
不知道等他脑震荡好了,回想起对她的好会不会后悔。
盛亦臣似有若无的瞟着换好衣服出来的司明柚,对她身上那身衣服很是满意,连蹙了半天的眉头都舒展开了。
晚上。
司明柚简单洗漱后展开陪护椅躺上去,随意找了条浴巾盖住肚子就睡下了。
反倒盛亦臣,在床上翻来翻去,不知道是不习惯这种普通的病床,还是不习惯她睡他旁边。
司明柚没兴趣刨根,只有睡过地上的人才知道,困时能有一张床多幸福。
大灯熄灭。
盛亦臣借着窗外的城市余光盯着安睡的司明柚,眸色晦暗。
分明三年前还会因为床褥弄乱而让他铺平才睡的人,挑剔又麻烦,现在却这么将就。
心里说不上来的烦躁。
他轻手轻脚坐起来,小心翼翼抱起熟睡的司明柚,带上床,窝进怀里不松不紧的搂着。
几捋碎发因晃动泄到脸颊,盛亦臣伸手帮她掖到耳后,动作轻柔,生怕弄醒怀里的人。
可指腹触上娇软的桃腮,盛亦臣浑身像泄了力般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