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司高远脸色凝重,肖翠香也知道今天非走不可了,不甘地拉着廖晓晓就要上楼。
司明柚却往台阶跟前一站,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水晶烟灰缸。
“想走可以,别墅里被你们偷卖的藏品,怎么卖出去的怎么找回来,尤其是那对翡翠镯子,要是找不回来。”
司明柚掂了掂手上沉甸甸的烟灰缸,将所有语言警告具现化。
有那么个瞬间,肖翠香通过烟灰缸看到了被砸破脑袋死掉的王发徳,当即哎哟一声,像个泼妇似的坐地上拍打地板。
“大小姐啊,我发誓真没卖你说的东西,难道要逼死我你才相信吗?”
廖梅又看向司高远,见他依旧不说话,当即深深感受到被忽视。
当即拉起肖翠香的手,带着风韵的美眸却瞪住司明柚。
“太欺负人了,你外公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借住几天就闹的人要死要活。”
哟呵,她欺负人?
好,那她就欺负人!
“房子空着关你们屁事,叶家的谁允许她们住了?”
司明柚皮笑肉不笑还上一嘴,眼尾余光落在司高远脸上,连带语调都阴阳怪气,“带这种爱贪小便宜的女人出门,你就不怕别人在背后戳你脊椎骨?”
廖梅气得胸口起伏,红唇微张望向司高远。
却见他一言不发,整张脸涨红得快滴血,火气蛄蛹上窜,击碎了贵妇的假面。
她拉起拉起肖翠香就往门口走。
“翠香,这些人狗眼看人低,这房子别住了,我和你们一起走。”
司锦抱住廖梅的胳膊哀怨喊了一声妈却被拂到一边。
“够了!”
司高远腮帮子鼓了鼓,“司明柚闹你也闹,是不是非得因为这点家丑把小锦和骏颉的婚事搅黄了才满意?”
廖梅涨红的脸色迅速变白,当即抿唇闭嘴。
先前,她一直徘徊在贵妇圈子边缘,挤破脑袋都挤不进去一点。
可自从那些女人知道她女儿的男朋友是骏颉后,对她立马一百八十度转变。
司明柚鼻息间哧一声,幸灾乐祸补刀,“有这么一家子寒碜的娘家人,我看这婚迟早得黄。”
司高远像被踩到尾巴,刷地瞪向司明柚,伸手在旁边摸索一番,却没抓着东西,只能抬起胳膊指着司明柚不停地点。
“你最好盼着小锦和盛骏颉婚事不会出岔子,不然就只能缩减你妈的住院费给你梅姨娘家人租房子。”
司明柚握着烟灰缸的手指因太用力鼓起几道白筋。
司高远在集团每年收入上百万,她妈妈也有上百万分红,就这竟然说要缩减她妈妈的医疗费给小三的娘家租房子住!
司明柚很想用手上的烟缸送这些豺狼下地狱,可卉妈跟她说过,报复别人,不是非得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笨方法。
现在隐忍,将来才能把恶人踢进地狱。
司明柚冰封的眼眸忽而融化,笑弯成两条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