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整个寝宫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没有人敢发出一丝声响。所有的宫女和太监们都低着头,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生怕引火上身。而那对野鸳鸯则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只能默默地等待着皇帝的发落。
话说当今皇帝赵兴一向信奉巫术,平日里在宫中豢养术士无数,这些术士据说皆可以占卜未来前程。赵兴皇帝为此经常召见他们占卜天下形势、测卦国家命运。其中有一个从中原来的术士姓宇文,名及,因为能言善辩、巧舌如簧,经常将南越国的未来占卜得天花乱坠,所以深得皇帝宠信。也因此成为唯一可以自由进出皇帝寝室、后宫的人。谁知这宇文及进出后宫多了,竟然没多久就和皇帝的宠妃欧阳泰姬勾搭上了,每当皇帝外出时,便是他们在皇帝的寝榻上销魂沁骨之时。这天宇文及得知皇帝又要到40里外的越秀山围猎,知道这一去就是一整天,甚至要第二天才回来,于是就来到皇帝的寝宫和泰姬放肆地尽享着男欢女爱。谁知今天皇帝刚到狩猎场不久就因为身体不适,便早早返回。以至于弄得这一对野鸳鸯直到皇帝掀开帏帐时,他们还在那里慌乱地着衣戴帽。
但一切都太迟了!
堂堂的一国之君,居然戴了绿帽子还被蒙在鼓里!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啊!赵兴作为一个性格暴烈、自尊心极强的皇帝,怎么可能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他的愤怒和耻辱感如同火山一般爆发出来,让整个宫廷都为之颤抖。
只见赵兴抽出锋利无比的宝剑,寒光闪烁,令人不寒而栗。他一步步走向泰姬,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决绝。当宝剑高高举起时,众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出声,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只听“咔嚓”一声,泰姬的人头顿时落地,鲜血四溅。那殷红的鲜血如同一朵朵盛开的罂粟花,绽放在冰冷的地面上,形成了一幅触目惊心的画面。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让人作呕。
赵兴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的怒火并没有平息。他的眼神依然冷酷无情,手持滴血的宝剑,一步一步走近宇文及。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这一切都是欧阳娘娘逼迫小的做的啊!她强迫我与她同床共枕啊!”宇文及惊恐地跪伏在地,连连磕头求饶。
皇帝的脸色阴沉得吓人,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宝剑,怒视着眼前这个无耻之徒。宝剑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都可能挥出,将宇文及的头颅斩落。
“你这卑鄙小人,居然还敢抵赖!”皇帝咬牙切齿地骂道,“朕早就知道你们这些奸佞之人心怀不轨,如今竟敢秽乱宫廷,简直罪大恶极!”
宇文及浑身颤抖着,涕泪横流:“皇上,小的所言句句属实啊!欧阳娘娘她……她以权势相逼,小的实在无法抗拒啊!求皇上开恩,饶小的一命吧!”
皇帝冷哼一声:“哼!你以为朕会相信你的鬼话吗?欧阳娘娘一向端庄贤淑,岂会做出如此不堪之事?分明是你这贼子图谋不轨,还妄图诬陷她!”
说罢,皇帝手中的宝剑猛地扬起,只需瞬息之间,便可让宇文及身首异处,如同那泰姬一般。
宇文及吓得瘫倒在地,绝望地哀求:“皇上,请息怒!皇上,手下留情,臣新近有一卦关乎国家社稷,一直没来得及向皇上禀报。”宇文及惊恐地大叫,仿佛剑鞘已经刺进颈脖了一般。
“嗯?关乎社稷的卦象?”皇帝一听,果然如触电般地将宝剑收入剑鞘之中,并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些神秘莫测的人。他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和紧张:“你快快道来,倘若所言非虚,朕自当赦免你的罪过;但若是胆敢有半句虚妄之词,休怪朕立刻将你处死!”
随着皇帝这句话出口,整个宫殿内的气氛都变得异常凝重起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下文。宇文及则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片刻之后,他终于开口说道:“陛下,此卦象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