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迟枟拍了拍他抓住自己胳膊的手,嘴巴张了张想着安慰一下人,到了嘴边却只吐出两个字“我在”
祝牧宁被这两个字惊的一抖,他又看向刚被拍的手,内心被轰的四分五裂,平静了一会,又去看身边那人的眼睛,月光照在迟枟右边侧脸,靠近祝牧宁这半边的脸暗着光,看向迟枟眼镜下的那双眼眸,波澜不惊,只是盯着那少年,隐隐掀起水波。祝牧宁又撇下嘴角,他这一小动作转瞬即逝,没被人注意到。
你对所有人都这样吗?
迟枟发八辈子誓,他最不会的就是安慰人,自从高中在语文上屡屡碰壁后,他就知道自己总会少一点情商的,所幸交的两个挚友早就知道他什么德行,在他说过一些什么话后,也不会大吃一惊。毕竟高中语文老师曾锐评他:就凭你这脑子这情商,就是人家女孩把嘴亲到你脸上了,你还以为是人家想和你交好朋友做姐妹呢,娶不到媳妇嫁不了郎,孤独去吧。而迟枟这么回他的:我为什么要嫁郎?生气的语文老师一把把他丢出了教室。所以迟枟在高中毕业迈入成年至今,他还没有谈过恋爱,连女孩子手都没牵过,他有时晚上还会暗暗的想,是不是语文老师那天诅咒他成真了?
不等他再多想,眼前这时显然更加棘手。迟枟看着上吊的少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做。他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刚起身的时候太过着急,眼镜戴歪,他伸手扶了扶,将它扶正,身边的祝牧宁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向了那绳索。
“要……把他放下来吗?”迟枟没有看祝牧宁现在是什么表情和反应,他只见前面少年脸色由于过分充血出现青紫,眼睛没有完全闭合,还是只有眼白的状态,上吊强烈的窒息感导致他舌头伸出,掉在外面。
“放下来吧”如果是平时参加副本,他是不会管这种npc的。
两人一齐动了身,将少年平放在地板上,“是npc吗?”绳索还晃荡在水管下,两人本想解开,可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简简单单的绳结两人饶是费了大劲也解不开,手上又没有工具,只能任凭这绳结在房中央挂着。
祝牧宁看向地上的尸体,“嗯”
话音刚落,房门外传来了高跟鞋踢踏的声音,还有一丝灯光从门缝中闪进。祝牧宁和迟枟相视,动作很快,祝牧宁捂住他的嘴巴,又将他眼睛一摘,轻放在床头,然后将人放在了床上“嘘,别说话,装睡”几乎是耳语,迟枟在听到这话以后立马倒在了上,身上一重,被子盖了上来,一瞬间,床上只剩下迟枟一个人重量,他偷偷动了一下腿,将鞋子胡乱的脱在了床边。祝牧宁此刻也到了自己的床上。
与此同时,门缝露出了更加强烈的灯光,高跟鞋的声音停在了房门口。
“咔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