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远边有一生辉之地,幕辰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一轮赤阳在发光,熠熠生辉,光芒照射亿万里,像是不朽一般。
烛泪滑落,幕辰的眼睛不禁红了起来,咽了咽口水,回想自己努力了这么久,却验证了自己的“不行”。
“嘎吱!”
房门被打开,一阵清风凉意从窗户外袭来,原本还燃烧着的残烛,现缓缓升起了一道白烟,转而就消失在眼前。
纵使烛火消逝,且不影响到屋内的光亮,虽然与那轮赤阳的距离很远,但照射过来的光却很是十分清晰的。
“你心情不好时,就会躲在大哥的房子内,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门外传入,旋即一中年男子大步走了进来,站立在幕辰面前,定定的望着他。
幕辰闻声而动,但没有起来,只是将头转向男子。
那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带着坚韧,目光收缩,望到了鬓上的一绺绺雪发,再看向脸庞,皱如沟壑……
“二叔!”
“人家没有看上你?”幕辰的二叔看着他这般模样,大概率是知晓了。
听闻此话,幕辰不敢看向自己的二叔,转头向一边,背对着二叔。想到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豪言壮语,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默不作声。
从幕辰的神情、动作上看,他更加确定了。
坐到床边,与以前一个样子,用祥和的语气安慰失落的幕辰,稳住他的信心。
他跟那个院子里的‘柿饼’不一样,很害怕幕辰就此一蹶不振,家虽好,但不是好男儿该待的地方。
听着二叔的话,幕辰渐渐缓和了过来,但想到自己为此付出了如此之多,却……,他心中有太多的不甘了,但又无可奈何。
光芒照射进窗内,而屋内万籁俱静,幕辰的二叔许久没有说话,谁也没有率先打破僵局,幕辰心中有话要说,可张开了口,始终说不出,只能静静的相处。
某一时刻,幕荣起身,看看侄子,从袖中取出了一块白色玉佩放在床旁桌上,没有说话,做完便转头离开屋内。
男人之间,或许本就没有太多的话要讲,因为一切言语皆在行动当中。
等幕荣走后,幕辰摸索着二叔留下的东西,就算将烛台打翻,仍旧不肯转过身来。
历经一阵摸索才拿到,把玩一番,发现这白色玉佩并非是一块普通的玉佩,其蕴含着某种神秘的联系!
这一发现,令得幕辰蹙眉,一扫残余颓废,仔细端量这块白色玉佩,古意盎然,两面都刻有一个赤字,确认了一番后,得知了此白色玉佩乃是门派信物。
“这恐怕是二叔他费了大代价而得来的吧?就是为了愿他心愿。”幕辰看着玉佩,怔怔发愣。
这块白色玉佩道出了二叔对于他的真情。
瞬间,幕辰眼睛红了起来,喉中哽咽无比,轻抿着嘴,一滴滴泪珠垂落,一直以来,二叔视他如亲子,为他付出诸多,从未有过任何的责骂,长大之后,也是如此,现在更是如此。
“二叔,你走时就是不喜欢把门带上,让人家知道一个大丈夫躲在被窝哭哭啼啼的,这不是闹笑话了吗?”幕辰将玉佩收好,猛地吸了一口将要流到嘴边的鼻涕,这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