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饮酒吗?”他问。
小嫦点点头,又饮了一杯,酒香沁人心脾。
“好喝!听姐姐说刘伶鹿车荷锸,难怪,原来酒这么好喝!”小嫦满足地打个嗝。酒气翻涌,把一天的疲惫都溶解了。
“干杯,司公!”她举起杯。看到司公和他手中的杯子变得重重叠叠。
“人生达命岂暇愁,且饮美酒登高楼!”说完,她意识到地府只有地狱没有高楼,忍不住笑起来。又想起早上和阿越在山顶观景台,有些难为情。
司公笑说,“你刚才还愁眉苦脸,现在又其乐陶陶。”
“唉,刚才忧愁不知自己何时能够独当一面,现在有酒什么也不想了。”
小嫦自斟自饮一杯,又替司公斟上。
“你慢些喝。”
恍惚中,她看到了阿若。他笑着,露出甜甜的酒窝。“小嫦姐姐,你慢些喝。”他说。
小嫦开心地笑了,“阿若,你来了?来,干杯!”
“你怎么才喝两杯就醉了?”阿若扶着她,“走,我送你回去睡觉。”
“不要!姐姐没醉!”小嫦摆摆手,“还能再饮三百杯!”
小嫦扑到桌子上,拿起酒壶往嘴里倒。酒水如汩汩清泉一般,进入肚内,全身清爽。
阿若也不劝了,抱起酒坛子,咕咚咕咚喝起来。
“阿若,不行,你还小,不能喝!”她去抢酒坛子,被他握住手腕。一抬头,阿若不见了,司公双目发饧看着小嫦。
“小嫦,你发什么酒疯!”
“阿...阿若,去哪儿了?”她到处看,没有阿若的影子。“阿若刚刚还在这里!”
她扑到司公身上,拍拍他的脸,掰开他的唇看看牙齿。“你...你不是阿若,阿若去哪儿了?”
司公一把搂住她,隔着面纱将唇贴在她的唇上。凉凉的。他的剑眉微皱,柔软的脸颊贴着小嫦的脸。小嫦的心快要跳出胸膛。
她用力挣脱,一巴掌打在他的肩上,酒意消了一半,“你...你亲...亲了我?”
他捂着肩咳嗽起来,小嫦想起那是玉剑刺伤的地方。
“对不起,我以为伤已经全...全好了...”
“没事。”他皱皱眉。
“我...我醉了。”小嫦转身要走。司公一把扯下她的发带。头发散落下来,发带落在她肩头。
“我不喜欢你戴这个。”
小嫦没理会,径自走开了。
他以为他是谁,总是高高在上的样子!这是别人送我的东西,凭什么他来决定我戴不戴!还有,凭什么...凭什么...
小嫦想起那个吻,不禁面红耳赤。
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翻身下床,推开门,走到院内。夜色中她的双眸如皎皎银河,面容宁静姣美。一袭黑发落在腰间,散发出娴静温婉的气质。
阿越踱步进来,“小嫦,还没睡?”
小嫦扭头一笑,“阿越!”
“我在想,今天答应过要教你一个咒语,你还没说想学什么。”
小嫦想了想,“有没有那种能让人忘掉烦心事的咒语?”
阿越笑笑。“有,金刚经!”
小嫦坐下,趴在石桌上。“哎,可是我还不想入佛门!”
阿越面色凝重。“小嫦,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不管有什么事情,我都会陪着你。如果你愿意把烦心事告诉我,我来替你分忧。”
小嫦摇摇头,“我是说笑啦。我天天练功写字,看生死簿,虽然有时候学不会,但是笨鸟先飞,我相信,只要我努力,肯定很快就可以像我姐姐一样独当一面啦!”
“你没问题的!”阿越伸出手,想去握小嫦的手。小嫦无意间蜷回手指。
“对了,你们比武的时候,用什么护体?”
“金刚罩。”
“这个可以用咒召唤吗?”
“可以,这个简单!”
阿越起身,“来,先起身站直。像我这样,两手相握,食指伸直相合。集中意念念咒‘如钟如钟金刚罩。”
小嫦学着他的样子。果然,一个透明的泡泡一样的罩子罩住了自己。
阿越的手指轻轻一点,小嫦的‘金刚’罩便破了。
小嫦沮丧地说,“你的才是刀枪不入的金刚罩,我的,这是泡泡屋!”
阿越笑了,“你现在灵力太浅,不要着急。多练功,慢慢地就越来越结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