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汉字的“疾“字中有“矢”,“矢”就是箭镞,可见古代的医学起源就与战争关系密切。
而且古代军队是以肉搏战斗为主,每次战斗之后除了阵亡的士兵之外还会有大量士兵受伤,随着战争规模的日益扩大、兵器种类的日益增多和杀伤力日益增大,战争中伤病员日益大量涌现,往往一场战役下来会有成千上万的伤兵。
就算到了医疗科学较为发达的现代,救治伤兵都是一件困难的事,何况在古代医疗水平低下的情况下,治疗疾病尚且困难,更别说救治伤兵,古罗马军队只能以葡萄酒擦洗伤口,中世纪的西方治疗伤口的唯一办法是用烧红的烙铁或灼热的沸油直接对伤口烧灼,那古代中国如何处理伤兵的呢?
这要从三个方面说起,救人的医生,医治的方法,医治的体系。
而救人的医生目前在战争中已经得到了普遍应用,而医术赵德昭则是更加不懂了,只是听那老军医侃侃而谈,说什么军队伤员中箭伤最多,如果箭头断在骨内,常用内服药加外敷药,这样就可以使箭头自行离骨而出。
还说什么《虎钤经》中就列有“出骨中箭头方”,《武备志》中也讲到了医治的重点及医治方法:“军中之疾,莫过于金疮,故首之;次则其中毒者也,又次则坠马、马咬者也,此四者,非军不伤,故先之。军中救治注重止血、去瘀、复位等,南北朝时就发明了用桑树皮捻成线缝合伤的技术,很快在军中得到推广。
《虎钤经》就记载若皮肉断裂,取新桑白皮作缝线缝之,这就使得我们鲜鲜出炉的提调伤员事的武功郡王赵德昭本人就更加的大为惊异了。
那老军医仍在对着我们三观被震得稀碎的武功郡王科普着,也不知是怕这年轻大王什么都不知道,从而胡乱作为导致产生更坏的结果?还是其他的什么?譬如说好不容易有个贵人来做此事,兴许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将军医体系发扬光大之类的?
而在治疗骨折方面,晋代已经会使用竹片做夹板固定断骨,如《神机制敌太白阴经》就记载一种治疗骨折的“擦血在腹内方”,《肘后方》中也记载,对怀疑骨折的地方用竹片夹住,要用柔软旧布包好,不能太松不能太紧,这样可以不妨碍血液运行。
这个年代军医已能用绳带对战伤止血,切开肌肉取出箭头,能使刀伤、箭伤昏厥的人立即苏醒。其医疗法简言之就是服用止血药,洗涤伤口,必要时缝合,涂上药膏,骨折接骨,肠脱送回腹内等。
应当说是相当科学的了。
待详细了解了上述类似种种,赵德昭终于回过味儿来了,原来在满清以前,天朝一直都是西方列国眼中的“天”啊!
虽然在自己那个年代,现代医学中西医占的比例确实不小,但不代表“天朝时期”的医疗技术水平就落后于外邦。
毕竟中华民族也是一个“尸山血海”打过来的民族,古代战争中的医务人员的外科技术很多都要领先于外邦。
那么经过这一番折腾,赵德昭在默默分析出来,如此自己能做的为数不多,现今主要是自己的这个身份,更加有利于调动一些资源罢了。
旋即赵德昭便出现在了随军转运使兼勾当北面转运使刘保勋帐中,刘保勋见着武功郡王却是心下一惊,慌忙问道:“大王寻臣何事?”
见刘保勋话里话外这远远的疏离感,赵德昭也浑不在意,只是道:“寡人无事便不可来寻刘漕司了吗?寡人今日便是专门来和刘漕司联络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