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仙花如此罕见,又无人知道侍弄诀窍。
只要从姜玉容那儿学会,好处可想而知。
不过姜玉容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她嫌弃地看着这群人,记仇的意思非常明显。
“你们都不行。”
花匠们都不服,“姜小姐为何觉得我们不行?”
“你们没有眼光。”姜玉容抬起下颌,“你们之前不是都觉得我不行吗?同样的,我也觉得你们不行。”
“不相信我的人,我也不可能反过来相信对方。”
“所以,这个人选便定了唯一支持我的花匠郑崀吧。”
众人傻眼。
姜玉容看向秦元嘉。
“殿下,这些人以后都不必来尧王府扰玉仙花清静了,让他们从哪来的回哪去吧。”
姜元嘉应允了。
花匠们都苦着一张脸,又拼命说了些好话,却无济于事。
只能咬牙后悔,当时为什么要听那白胡子花匠的,一起明里暗里针对姜玉容。
一点好处没捞着,白挨了二十大板,现在还被太子殿下也抛弃了!
……
郑崀成了唯一留下来的人。
姜玉容叫上他,一块到溪谷边研究土质、光照和水流,顺便跟他说一些要注意的事。
她与郑崀边走边说话,因为投入,甚至忘了跟太子告退。
秦元嘉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眸光里渐渐泛起不一样的情绪。
姜玉容真的做到了。
除了她,没人能救活这株玉仙花。
他一直觉得她就是丞相府养出来的草包,和她那三位惊才绝艳的兄长相差甚远,像是捡来的。
没想到她还有真有这样的本事。
让人意外。
“……殿下。”
“……殿下?”
“……殿下!”
岑明素唤了好几声,秦元嘉才回过头。
“你在叫孤?”
岑明素笑得温柔,心里有气。
她总不可能怪太子看姜玉容的背影都看得出神了吧。
岑明素轻吸一口气,得体地问:
“只是想问问殿下要不要去那边坐坐,我今日做了冰镇绿豆羹带来,天儿热,殿下可要尝尝?”
“今日孤还有事,就不喝了。”
秦元嘉拒绝之后,也匆匆走了。
岑明素不爽地望着他背影,暗自咬唇。
以前太子对她从来不会这么敷衍无情的。
……
姜玉容忙完尧王府的事,回到府中。
清荷递上一盏雨前龙井,温声道:“小姐,院奴将您要的书都买来了。”
“书?什么书?”姜玉容抿了口茶。
“小姐昨儿去西成书坊,不是嫌那的书太少了么?”
“所以院奴今日便驾车去了东成书坊,拖了一马车的书回来呢。”
清荷的语气让姜玉容一听就知道,她口中的“院奴”是秦郁渊。
因为,清荷也喜欢秦郁渊。
不比常珍那种得不到就要毁掉的喜欢,清荷是悄悄喜欢着秦郁渊,盼着他好,且不敢让任何人知道。
姜玉容也不明白清荷喜欢秦郁渊什么,反正姜府中蛮多侍女都这样。
可能人都是视觉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