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欲疯村出来,瓢泼大雨滴落下夹杂清新湿润的雨水冲刷着满面浸水的拜泪。
清冷的雨水形如针细,盘坐在坟前的拜泪,那生长的皮肉夹粘着血袍,被滴落的雨水浸湿。
现露出拜泪伤?撕裂处新长好的肉芽,此时的拜泪一言不发的在他自己的坟前驻足。
他先是面无表情的俯瞰着村口那立着的墓碑,顺势又看了一眼石碑上侧的黑白照,那死者正是先前的自己。
照片虽已被风雪腐蚀褪色了许多,但他还是辨认得出这是自己的坟地。
“接下来又该如何提升自保实力?既然有人花重金派来刺客,不让我与整合接触。”
“那么要想去那边,还要确保自己活着,无疑得有更强手段。”
端详着坟头草的拜泪想了想,一个明摆的问题在他脑海浮现涟漪,略感蹊跷。
他心思一沉,从空窍中取出两蠱,一只受损弯成曲折的血锯葬身蜈,一只仅有手掌大小,浑身奶白,表壳一片白亮的奶蠱。
拜泪端详着面前浮现的两只蠱虫,思索片刻。
旋即,从空窍调出真元往奶蠱灌入,这奶蠱便不由自主的飘浮起来,在他的掌心悠然吐出一胀白雾般的气体。
“呦?现在才想我?我还以为成孤家寡蜈了,自从那一战,早就把我忘了吧?”
从空窍出来闷了许久的血锯葬身蜈动了,蜿蜒围绕在拜泪的身边,浑身一节节的暗红色甲背残破不堪。
就连蜈身两排的锐利虫足也是折弯的不像话,但就算如此,它毫不顾忌地用着肢体摆出嘲讽的姿态。
见此一幕,拜泪亳无血色的眉头微皱起来,“砰”猛地一脚踩住蜈蚣的肢体,“别动,治疗还没结束。”
被拜泪踏实的力道踩住,蜈蚣痛呼起来,踉跄在地扭动道:“主子,你以后能下脚轻点吗?很疼哎!”
见此求饶,拜泪这才眼都不眨的缓缓松开脚,默默的将奶蠱喷洒的气体调来,迅速盖在蜈蚣那些损痕上。
因为其治疗蠱的原故,渐渐地蜈蚣上的伤痕竟真的长好,荡然无存。
随着气体不断的覆盖,血锯葬身蜈引以为傲的两侧锯迈足,焕然一新了许多,拜泪见治好差不多了,直接将它收回空窍。
“这样看来,血锯葬身蜈又能再度使用了,今后应对强敌算是多了种手段。”
看到蠱虫恢复能再度用蠱,拜泪面色阴沉张开嘴悄无声息地冷笑出来,“哼……”
就在此时,村口跑来一道黝黑的倩影飘过,科比嬉皮笑脸的从远处走了过来,扔来一颗细小的雪球吸引拜泪的注意。
“任娘勒?牢大,俺说你怎么不理咱们?跑到这又捣鼓奇怪虫子呢?”
拜泪警觉的听到了有什么东西砸来?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几乎陷进肉里,刚想转身却看到了,“科比?”
此时滴答下雨已经下停了,乌云散开晴了,科比宛若落汤鸡般浑身全是湿的。
面无表情的拜泪看着走来的科比,望向科比身后隐约显露的两个娇小身影,“你俩也来了么?”
“来看看恩人怎么了?”晃着身体的浮士德与梅菲斯特从壮硕的科比身后钻出来,走在泥泞的地面踩出污泥鞋底印。
与此同时,科比掀开身上的教袍,兴奋的将手中的欲死录展现在拜泪面前:
“牢大,来瞧瞧俺神通练的怎么样?”
科比肉疼的将血色经书往雪地上铺开,旋即,随着一声闷哼,他把手腕用刑具插入,轻轻割开。
撕拉皮开肉绽的响起,他痛的流出眼泪来,手腕上割出的小口子淌出鲜血,化为血刺附着在他胀起的脑袋上。
紧随而来,形成两根牛角尖般,矗立在他脑袋两侧的边缘。
这是之前见拜泪的对自己的狠劲给他带来的启发,只要跟他差不多狠,那么也能做到这般威力。
“哦,看来你还真修上瘾了……”
拜泪若有所思地垂眸,感到科比这样乱用神通,不由泛起担忧他以后会不会变成他那凄惨的样子?
科比眼中充满自信,朝他转过身来遂问拜泪:“牢大,你看我牛b吗?”
拜泪尬笑地莲步轻移,尴尬的看向他血针附着出的牛角尖,甚是想了想,懒得搭理地敷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