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行检查来到梅菲斯特居处的拜泪,便才发觉这货还真像他所讲的搁这跪一夜,不禁皱眉。
“我嚓,乌萨斯人这么耐冻?谁家耐冻王能搁暴雪里跪一夜?!”
在拜泪的三观,人搁雪里跪一夜,可比酷刑还要受罪多了,一个是清醒的受皮肉之苦。
别一个可比这要遭罪得多了,意志力不行,睡一觉逝逝就逝逝。
他这么想自然是情有所理的。
梅菲斯特眼看着拜泪一夜不闻自己唤师声,冷冰冰的身体不由气得发抖。
“收不收我,你倒是给句痛快话啊,装什么死人,有种你也学我跪一夜!”
“嘿,你小子脑子那根弦搭错了,不由分说在雪里跪着,牢大凭什么收你为徒?”科比挑眉道。
“算了吧,这师咱们不拜了,梅菲斯特你也赶紧起来,身体最要紧。”浮士德还是一如既往的劝导着。
拜泪冷笑走上前,他还是头一回见到这般倔脾气,仔细端详着跪在身前的梅菲斯特。
他那结霜的眉宇间紧锁不放,充满执着跟倔气,仿佛誓不罢休的虎视着自己。
自来到这方世界的经历来说,对此拜泪也显得有些迟疑。
这类神情本就不是一个正常幼男能展现出来的。
面色恍惚的拜泪,伸手从科比腰间拿出经书横在自己面前揣摩。
梅菲斯特这一转变,绝对跟这玩意脱不了关系。
琢磨不透许久,想着这双眼神,拜泪陡然扶首抬头,这似曾相识的感觉不就是自己嘛?
偏执、倔强、执着,就像他这癫子般,一有想法,连想都不想一下,两手一拍就是干。
“我说教徒思想怎么跟我一样偏激极端?统子这龟孙,当初压根没提欲死录对正常人有什么影响!”
“老子特么真成邪教头子了……”
现在梅菲斯特用实际行动明摆的告诉他,常人触摸这欲死录是有影响的。
“难不成,修炼欲死录会影响人格跟性情?那我咋没感觉……”
“神经,害我慌了一下,我本来就是神经……”
反应过来后,拜泪扭头把目光投向梅菲斯特,现在他这模样,不妥妥就是小号的拜泪。
“别吵了!容我再想……”
拜泪面色难掩焦躁,站在原地思索着欲死录难以察觉的后果。
众人被这么喊,顿时空气都寂静无比,一反常态的拜泪,就连讷言敏行的浮士德也觉得不对劲。
同生共死的好友忽然像变了一个人,还给好心救出自己的恩人添加不必要的麻烦。
换做是谁,谁又能沉住气呢?不管如何,梅菲斯特是自己唯一最亲的好友。
“恩人?梅菲斯特他平时不是这样的,他到底是怎么了?”
浮士德面色犹豫,不善言辞的他最终还是说出了口。
听到声音的拜泪思绪被拉回现实,想到最坏打算的他陡然露出难为之色。
轻轻摇头地对着浮士德,诚不欺幼男的他如实招来了。
“依现在来看,梅菲斯特性格变化可能都不是原来的自己了。
“不过你放心,这事因我看管不佳,我会尽量找法子治好的,不过,实在没辙……浮小弟……还请做好心理准备。”
浮士德愣在原地,这话怎么跟要整死梅菲斯特似的?其中做好心理准备是什么鬼?
字面意思怎么想没成后果都不言而喻。
听完这个惊天休息,浮士德喉结滚动咽了囗唾沫,如同触电般双腿发软,身体跌跌撞撞。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扑倒在拜泪大脚处,死死不放有种手足无措之感。
拜泪身躯一颤,平时面无表情的他,面瘫都给治好了,腾得一下猛然起身来扶起他。
“咋了这是?!”
“哇呜呜……妈的有牛!梅菲斯特还是原来的他吗?现在他的精神是神通,还是他自己?”
“家人不再家人,朋友不再是朋友!梅菲斯特不再是梅菲斯特!呜呜呜……都怨我!因为我,他才会想偷恩人神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