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有幸见证奴隶制的没落……”皮娅惊喜道。

金发的女孩，跳着有节奏的步伐，声音传入平原四方，格里芬略微转动干涩的眼睛。

“希望会是真相的开端吧。”

昨夜躺在床上思索了许久的男人，思想发生了一大堆转变。

本来按照计划安排……不提了，他现在精力并不旺盛，身体也没有信任补充能量。

只睡了两个小时多点。

有蔷薇在暗处观察，经过日益污染严重的圣水那。

奥克兰核心地带不像那些边境地区，到处零星分布着各种意义不明的钢铁残骸，飞船遗迹。

那是第1次大灭绝的后果。

皮娅：“好好想着我们的基地，那你可不用交税。”

格里芬：“我听说过这个地方，这座城一夜之间建立，一天之内就摧毁了奥克兰军队。”

皮娅看着笼罩身心的太阳。

她笑着说：“事实上，那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打我们的人。”

他们总是以奥克兰之名，把贵族或者势力头领活生生烤了，还把年轻人带去了重生镇……

格里芬：“……”

皮娅：“哦，我的意思是，我跟大家一样讨厌坏骑士，但是……”

她欲言又止：“但是……”

格里芬：“事实上，他们可能是活该，贪功冒进总有代价。”

一路无话，可能是因为天空蓝的深沉，又或者是嗜睡的微风，吹过他们单薄的衣衫。

睁开眼睛，太阳停在正中。

也许他们的皮肤摸上去很冷，一直都是如此饥寒交迫。

直到他们突然对机械感兴趣，手里的工具发出叮当的响声，庆祝的心值得一杯血色朗姆酒。

蔷薇回到自家的基地。

他无意把这里当做自己的私人财产，但再怎么否认也是事实。

这里有着混合花草树木的泥土的味道，今天的焚尸炉还没有开动，扑面而来的是难得的清新。

蔷薇不再眨眼了，他们怎么会突然懂的世界历史？

他们质疑奥克兰的话，只是因为没有吃饱饭，或者吃饭没胃口了，否则谁会照顾后来人？

这的说话毕竟晦涩了些。

他有幽默感，还会说笑话，就是思考一下那些被占据的标志。

蔷薇已经证实了，或者是有意思的测试，要说天上的太阳其实已经升起了，但人们心中还是黑。

现在他在巡视基地。

这里有几个人不仅是奥克兰的眼线，而且经常传递错误情报。

无名者要重点观察他们，正巧就看到了那些皮肤漆黑的铁匠，他们一个个在露天环境下挥洒汗水。

铸造武器，资金重要来源。

蔷薇不偷不抢了，因为那样只会破坏人类社会不多的秩序。

然后，他眼中有时候还是会闪过一些羡慕的目光，看到这些人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

这是长期记忆的原因。

无名者过往爬上二层的顶板，吹着凉风，就是想忘掉那些。

他只有一半的房间，至于父母住在另一栋屋子里，大概每10天就有9次会发出砍伐树木的声音。

他们像是打架。

后来随着他父亲体型越发的肥胖，这种冲突才少了。

【又是哪一天，要是奥克兰的家庭，两个人不需要冲突，没有吵架谩骂，那该是什么滋味？】

他心中有些想又不敢想。

因为明面上圣国也不允许这样的纠纷，那时候，蔷薇还从来没有见过生存手册。

他所有的认知就是斯塔克周围泰半村庄的地形。

每条沟渠，每个灌溉田，每一棵橡下的碎石甚至都能成为他祈祷日的消遣。

至于父母，比较偏爱哥哥。

这大概是土地上众所周知的事情，但是哥哥也没有什么不适。

蔷薇觉得反正都没有奴仆伺候，况且每次劳动，他都用轻的工具，哥哥用重的。

当然就不那么深受父母之爱。

终归，这样家庭的身份是没有什么权柄的，和睦是常态。

而且对他来说，哥哥勤劳可干，前途光明，他是万万没想到两个人后来到了重生。

那样活着，究竟为了什么？

神圣的工作？蔷薇看到的是一个个饿死的外族人。

不，本族的人都饿死，都是无用的工具，这里他只能这么说，常人是作为描述田地分配的标志。

男儿圣骑士在乎吗？

如果可以，还是像兄长那样的照顾他到死亡比较好。

这种羞耻的想法曾长期占据他的脑海，因为蔷薇从来不认为自己的龌龊可以实现。

即使圣国的社会有祭司说的那样公平，这里首先是不可能的。

谁都逃不开神圣秩序的五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