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国家毁灭了……”
身边,无名者对同伴说:“我犹记那年,蒙格勒雾人成灾……”
“天下百姓当时流离失所,饿殍遍野!我被一众沙克战士与浪忍簇拥来到圣主的殿堂之中……”
“我玩了一场室内游戏。”
“眼看着圣骑士命丧凶手,审判官瞬息化作肉糜,但是……”
“呵呵,不知为何,他们还是莫名有了纷争,苍翠平原与圣水流域最终还是刀光剑影……”
“于是你把所有人都杀了?”
无名者忽然不耐烦了,他在巨大的壁垒前走来走去。
可能是觉得自己的口气有点儿自命不凡,之后他张了张嘴巴,尽管这是早就告诉世人的结果。
“所有人都死了个干净!”
“我曾经死里逃生,于是指着圣主的雕像发誓,定要他死。”
“可是眼看着众生教化,乱世安定的契机出现,我为这片土地解开了束缚在泥腿子上的枷锁……”
“然而四年光阴一转而过,我是办到了他们种种无私宏大的愿望,且不说我当时势单力薄,用的手段未免太过……”
“可惜,神也被我敲晕了。”
“如今你们都说圣主转世,庙宇崩塌,社会再无法度可言。”
“善良的人拿起屠刀,自知再无道德可言,罪恶的人更加邪恶,嘴里吐出的骨头尽是同类。”
“斯人恶,可谓立竿见影。”
“而始作俑者,未免就太不像话了,不是吗?”
“这样的指责有些道理,不全是错,但菲尼克斯至今已有62代,天狗皇帝陛下要多少有多少。”
“说穿了,迄今为止所有的恐怖,都是那些不法贵族,庄园领主逼迫的爆发,倘若过去真的那么无瑕,今天就绝迹不会荒唐了。”
……
西风阵阵,高杨絮絮。
蔷薇一身破烂忍者布,披伞型蟹盔,仅露一线光明,环顾四周。
尤是肮脏的烟火,深蓝色的天空被抹上一抹奇迹,但见红与白的星辰耀眼,作为那寂静的妆面。
“你好,或者说,晚上好。”
小偷,商人,立志成为未婚蔷薇的女孩一个人抚摸着‘宝藏’。
鲜红的血液,被大地从一具躯干的伤口中吸吮而出,力道之强很快就湿了一滩脚下。
她的保障,早已没有了生路。
不过即便死亡降临,这个男人依旧面不改色,神情平淡。
看着他安详的睡意,女孩一如既往地报以微笑,这是面对那些衣冠楚楚的大人物的理解。
她的宝藏不是衣冠楚楚的审判人或贵族,就是声名鹊起的道上魁首和二代英豪,浑然不像那些只会歇斯底里咆哮的饥饿土匪。
他不敢起来。
现在最大的庇护就是安静的像一尊雕像,倾听来者的问候。
“听说做这种事情,通常会被对方的妻子给杀死。”女孩摸了摸眼前这位智力生物的脑袋。
【那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吗?】
念头之主声音青涩道:“请允许我采取点生活必需品吧。”
此刻略有寒冷收缩在骨肉,焦黑的房梁充做胖子,让原本支离破碎的屋内又出现门面。
四下处,则更显卑微了吗?
眼中人,换上破烂缠腰布也是面有菜黄,真像吸食饥饿的瘾者。
后废土时代,边境地区至善至仁至美的祂,无情的神让光之土的男人们站在田地之上,累死。
【主啊,我有罪!】
双手合十,仰望苍穹的女孩左臂此刻赫赫有着一道碗大的伤疤。
转瞬,钢铁微凉的触感在红润的掌心处印花,维护良好的机械设备手臂由前任主人精心定制。
【主啊,我不该擅自和别人的男人说话,但是我很饿,奥克兰在外流亡的女儿她不得不凝视您的姐妹,信仰娜尔可的裙底。】
黑暗无声,大地无形。
万物皆虚,百无禁忌。
正如女孩相信眼泪的时候,微弱的信仰总是排斥着他的身躯。
体格瘦小的无名者,脸面有着与小偷行径一样卑鄙的尘土,身后这是一个便于灵活的黑色背包。
破烂作衣遮羞。
看,女孩身上不经意间就爬行的即便洗干净也残留丑陋的伤疤。
下手,整齐的衣服被手指弄得褶皱连连,夜色凝视着肉体,饰品消失,而背包一放,快速倒货。
人,就是女孩的宝藏。
有值钱的目标就在合适的时候敲晕,不是很快乐的事情吗?
在这个恐怖分子、窃贼和奸商的天堂,枢纽没有活着的传奇,冻丢了手脚被扒光衣服才是常态。
【活着真是好麻烦啊。】
但是只要把枢纽的所有坏人都扒光,她就不会烦恼了。
著名的不法之地,土匪猖獗强盗之处,比黑暗还要黑暗的废墟站,圣国已经放弃了的这里。
蔷薇想要重建枢纽。
对于奥克兰人来说就像啊蚂蚁日大象,他们是有劲也使不出来。
但是女孩一边翻看明日的剧本,一边暗中骂骂咧咧,自己明天果然还是惨兮兮一个人过的。
实话实说。
有一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