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虚。感觉身体被掏空。像是有一种，被数十个熟女喂了金苍蝇轮了大米一样。

“靠……自己为什么作死跑到这种地方……荒郊野外的，只能先走一段，看到了公路有没有人好心捎自己一段吧……”

曹修言颤颤巍巍地往公路方向走。

这已经算是燕京的郊区了。再走一阵，可能就到了冀省了。

曹修言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蹭了回去。他蹭到了公路旁，可是等了很久，却没有人。

手机已经关机了。联系人是指望不上了。他看了看天空，大致猜测了一下，此刻估计已经过了十二点，这个地方本就人烟稀少，看来……他今晚是回不去了。

慢慢走吧。走到哪里是哪里。他现在也不敢催动真炁，生怕再出意外。而且以他现在的体力，也没有体力催动真炁狂奔。

一个人慢慢走，也顺便好好想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他的感情实在太糟糕了。四个女人，真够凑一圈麻将了。

他知道自己今天说错了话，回家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在等着他。看君希颜今天这个架势，可能他们的感情要结束。

曹修言发现，自己在感情里一直是被偏爱的那个。有恃无恐。所以，他可以接纳凌小鹿，接纳秦如衣，接纳李天仙。

这么说起来，自己真的没有资格让她留下。

对。自己有什么资格让她留下？她是一个完整的个体，并非自己的专属物品。从复合到现在，曹修言一直觉得，君希颜是独属自己的。可是他今天发现，其实她也会伤心，也会失落，也会绝望到离开。

还有凌小鹿和秦如衣，自己凭什么让她们俩留在自己身边，却什么都给不了她们？

原来，自己才是最自私的那个。曹修言的背影又佝偻了几分。

“看来自己真的错了。真的错了啊！”他扬天长啸。

这时候，一辆车从他身后驶过，停在了他前方十米处的位置。黑暗中，曹修言模糊看到一个头从车窗里探出来：

“姐夫？”

曹修言脚步加快了几步，走到车窗前，仔细辨认了一下那道身影，好眼熟。是……彭紫嫣？

“紫嫣？你大晚上的怎么在这儿？”曹修言挤出一个笑容。他现在状态很糟糕，面色苍白，浑身大汗，在冷风的吹拂下哆哆嗦嗦。可怜的很。

“我回家了一趟啊！现在开车回燕京。你怎么在这儿啊！而且看上去……这么狼狈？”彭紫嫣打开车门，走到曹修言身边，面露担忧。

“一言难尽……紫嫣，你能送我回家么？”曹修言晃晃悠悠，仿佛下一秒就会一个后仰晕过去一样。

封印让他元气大伤，加上夜半冷风吹拂，又走了这么远的路，他有些挺不住了。

“快上来吧，我送你回去！”彭紫嫣这小丫头虽然年纪小，被几个姐姐保护的像个小孩子一样，可是到了这个关键点却难得的懂事。

扶着曹修言上了副驾驶位置，彭紫嫣蹦着回到驾驶座。

发动车子，她以比平常快得多的速度朝曹修言家开去。

“紫嫣……可以打开空调么……好冷……”曹修言面色惨白，不住地颤抖。

彭紫嫣连忙打开空调，又放慢车速停下来，把放在车后座的外套给曹修言拿过来盖上。

“姐夫，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你脸色好差，是不是发烧了？我要不送你去医院吧！”彭紫嫣也是慌了，她本来今天只是回家看望父母，谁想到在这荒郊野外看到了曹修言？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没事……你送我回家……这么晚不回去，你希希姐会担心的……对了你给你希希姐打个电话，我手机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