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二狗的肚子咕咕的响起来,原本苍白的脸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尴尬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道长,您...您继续...”
“哈哈哈哈!”
邋遢老道豪迈一笑。
“老头子倒是忘了这茬,这位小居士如今还是伤患,急需补充些体力。不如我们边吃边聊!”
说罢他摸了摸鼻子,扭头看向张三。
“那个...张居士啊,麻烦你再弄一副碗筷过来!”
张三指着自己的鼻子瞪大了双眼,呆呆的坐在原地。
“就是你,磨磨唧唧的还有没有身为一个修士的豪气了?难不成你让我这个老头子,还有这位...小居士你如何称呼?”
“二狗。”被点名的二狗颔首回答。
“对,难道你要让身受重伤...岌岌可危...命悬一线的二狗居士去为你服务吗?你狠的下这个心吗?”
邋遢老道歪着脑袋想了几个词儿。
见此情形,二狗憋着笑,好像是牵动了伤势,浑身抖如糠筛,嘴角一抽一抽的。
张三大翻白眼,没好气的跑过去削碗筷。回来却看见二人已经捧着竹碗开始咂吧嘴了。
刚才那副仙风道骨的形象骤然崩塌。什么天心神算,他喵的!怕不是误打误撞听了几个破故事就跑这来蹭吃蹭喝来了!
“至于你,二狗居士!”
张三做好碗筷回来,却见邋遢老道又回到之前那副吊儿郎当的形象,于是气冲冲的跑到石锅跟前盛汤,竹斗将石锅捅的噼啪作响,好似一个赌气的小孩子。
“关于阳脉,你知道多少?”
邋遢老道好整以暇,随口问了一句。
哪知道二狗不好意思挠挠头。
“也是之前在洞府听一位姓沈的仙子提过这么一句,不然我都不知道我这是阳脉导致的。”
邋遢老道愣住了,暗道,我多嘴问这一句干嘛,真是嘴贱!
“唉,罢了罢了,老头子我就再卖你们一个乖!”
“人分三脉,中脉乃是堂皇大道,左者阳,右者阴,灵气时代贯通左脉或右脉都无虞,灵气十分活跃,其非凡的淬炼和修复能力使得修士能够承受左脉或右脉贯通带来的伤害。”
“但是修炼五行元气却达不到这个效果,毕竟性质上不如灵气活泼。如果非要说的话,元力更加偏向于构成物质的层次,有形有象;而灵力则是无形无质,只能通过灵根与之沟通。”
“总而言之,对于修士来讲,元力更加难以利用。”
邋遢老道继续说道:“五行修士几乎都是天生通中脉,偶尔也有阳脉贯通或者阴脉贯通的。这种人百年难得一遇,放在灵气时代那可是绝世天才,放到现在嘛,呵呵。”
听见邋遢老道如此,二狗不由得苦笑。
“主修哪一元,对应的五府择其开府,木、火、土、金、水,对应着肝府、心府、脾府、肺府、肾府。”
邋遢老道瞥了二人一眼。
“就说火修吧,需要开辟心府,通过中脉主动吸收元气,再由心府提炼转化其中的火元之力,游走周天,冲刷四肢百骸,将其刻印火元之力的特性,再回转至心府内,待府内元气满溢,可开门,四门皆成,可开宫。如此,修士对火元之力的应用将更加得心应手。”
“而灵气的修炼则不同。单纯的灵气是没有属性的,还是举个例子吧,比较好理解。”
“比如要获得火属灵气,要么去火能充沛之地,如地火之穴直接吸收承载了火属性的灵气;要么修士通过火系功法转换,经由灵根,将灵气塑造出火属性的功效。”
“四门八宫分别为手足四门,以及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宫,四门开,元力的释放更加顺畅、威力也更大。”
“开宫则可赋予元力不一样的特性,例如坤宫,元力由中脉流入府内,再经过周天游走至乾宫,经坤宫洗礼,流入手足四门放大威力,释放的能量则更加稳定,持久,厚重。”
“你们还真是心大,什么都不知道,随便捡着一本破功法就敢修炼,果然初生牛犊啊!”
“至于再往后,等你们修炼到那个境界,自会知晓。”
二狗拉了拉还在一旁置气的张三对邋遢老道拱手一礼。
“道长字字珠玑,我二人受益良多。在此多谢道长!”
邋遢老道嘿嘿一笑。
“还是二狗居士懂得体谅老人家。”
“我观二狗居士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骨骼惊奇,只一眼就知道是有大气运之人,日后必有作为。今日我便好人做到底!我传你一秘法,名为《易元经》,虽非修炼功法,却别有一番妙用。切记不可轻易外传,否则祸患无穷!”
邋遢老道从怀里掏出一本厚厚的,泛黄的册子,上书《易元经》三个大字,扔给了二狗。
“其中包罗万象,尤其易元固体一篇,可对其症结,助你锻经固脉,缓解阳脉爆发带来的伤势。你虽修火元,不过元府未成,若及时转为水元或木元,再寻求一门疗伤功法,可助你压制阳脉暴动,越过这道坎,你的修行之路将是坦途一片。此法中另有神妙,需要你自行摸索。”
“喂喂!你什么眼神儿?人一张瓜子儿脸你说地阁方圆?没毛病吧你?”
二狗没有理会好兄弟的挖苦,艰难起身,向邋遢老道恭敬一礼,只是脸上却尽是苦涩的笑意。
“阳脉给我带来的只有无尽的灾祸,哪来的什么大气运?二狗多谢道长!只是不知,道长需要我做些什么?”
老道士满意的点点头。
“这阳脉是劫,也是运!就当我老头子在你身上下了一注吧。”
“现在嘛,二狗居士还是嫩了点。不如我们立下交颈之约,待日后我有所求,助我一臂之力,可好?到那时,我自会出现!不过说不得会有性命之忧,还望小居士到时候不要推辞。”
“好!道长恩同再造,若无道长点拨,我定然活不到那时!况且道长心在天下,我愿立下誓言!”
二狗爽快答应,只是有些迟疑。
“只是这交颈之约,是如何...”
“没事!我来!”老道士爽朗的声音响起,麻溜儿的站起身,紧紧抱住二狗,下巴在他被灼伤的肩膀上重重一磕!
“疼疼疼疼疼疼疼!!!”
二狗痛的呲牙咧嘴。
张三则是蹭的一下站起身,大声质问。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