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月姐,这凤鸢村好生奇怪,怎么大白天的,连个人影儿都见不着?”
星饶看何将月也一脸疑惑,便没再问她,自己走到一户人家屋前,敲起门来,可许久过去,却无人应答。
“什么情况?将月姐,村里人是不是迁移了?这根本就是无人村吧!”
“并没听说过凤鸢村有迁移一事,此事确有异常,星饶,我们小心些。”
何将月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窥探她们,开始警惕起来,二人寻了另一户人家,正准备敲门时,一名老者突然出现,与何将月搭起话来:
“将月小姐?哎呀,真是您呀,自您嫁到皇城里去,村民们时常念叨,还听说您接连诞下两个孩子,大家都替您高兴不已呀!”
“孙伯?我,我已与那王家和离,如今和孩子一起回了何家,这不嘛,好久都没到凤鸢村看望你们,这便来了。只是,为何村中这般寂寥,是出了什么事吗?”
“哦,前段时间地里播下新种,您也知道,咱这土地,本就不养庄稼,最近又有天蝼作祟,专咬根须,毁了不少幼苗啊,没办法,大家只能趁着夜里天蝼出没,去逮捉害虫,这白天呀,实在困得不行,都在家里补觉呐。”
“原来是这样,那害虫着实可恶,没想到庄稼生长竟如此不易。”
“嗨,将月小姐不必担心,何老爷年初就把粮食用品分给了各家儿,我们呀,不缺吃喝,只是庄稼人的心病,见不得辛苦种下的苗子被虫毁咯,这才费力下田捉虫,能保下一些,是一些嘛。”
“孙伯,你们是如何处理那些逮到的天蝼啊?”
星饶听到天蝼二字,有些兴奋。
“哦,那些天蝼啊,都喂给鸡吃了,还能省些草料不是。”
“什么?喂鸡吃了!哎,你们是不知道,这天蝼虽为害虫,确是良药,您听我的,跟村里人说,再捉到此物,就晒干了拿到药铺,能换银子哒!”
“这,害虫还能卖钱?我老头还真没听说过,那,我便跟大家说说看吧,多谢这位姑娘了。”
老者听得一怔一怔,还不忘行礼感谢星饶,星饶也连忙回礼相扶。
“既然这样,我们就不叨扰村民休息了,孙伯,除了种田,村里最近还有什么,别的营生吗?”
何将月试探着问道,一边观察老者神情。
“哦,这,除了种田呀,也没什么别的,无非就是攒些鸡蛋呀鹅蛋呀,去村外大道上,卖给往来行路之人,贴补些家用。”
老者似是想了一想,说的还算顺畅。
“孙伯,将月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问问,看有没有我能帮上的忙,如果村里有需要,您可一定要跟我说,或者到何家找我和父亲也可以的,我们都希望凤鸢村能越来越好。”
“将月小姐,村里如今的生活好多啦,您不用挂念,听闻矿场出了事,可大伙还要顾着田里的活儿,未曾前去帮忙,还望何老爷莫要怪罪,哎,什么时候,等大伙儿得了闲,定去给何老爷赔罪,将月小姐,没什么事儿,你们就回去吧,我来送你们......”
老者说着,眼眶似乎有些湿润。
“孙伯,不用您送,我们自己回去就行,总之呢,有任何需要,记得到云祥村找人,大家都会帮你们的。”
何将月说完,拉着星饶离开了村子。
“将月姐,咱们就这么走啦?”
“我们不能打草惊蛇,先绕到村子外面再说。”
“哦,知道啦。”
星饶格外小声,连嘴唇都没怎么动,两个人一口气走到村外一处隐秘之地,才停了下来。
“不对劲!”
何将月与星饶异口同声,都发现了端倪。
“星饶,你看出什么了?”
“将月姐,那个孙伯,我瞧他面色发红,山根略显青乌,身上还有红疹,这明显是中毒的症状,说话之间还伴有惧色,我觉得,像是有人用毒药控制他,让他不敢口吐真言。”
“难怪刚才我们说话之时,我总察觉有人在暗处监视我们,直到咱们出了村子,那些人才退了回去。”
“难道,这凤鸢村真有秘密,所以才如此提防外来之人?可也不至于对自己人下毒啊,况且还是位老者,这也太狠了吧。”
“星饶,刚才跟踪我们的人都有些身手,应该不是村民,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他们既然监视我们,我们就反其道而观之,等摸清他们的底细,咱们就行动!”
“好,我倒要看看,这个凤鸢村究竟有什么神秘之处——啊?!又爬树?将月姐,你带绳子没,拉我一把,呵呵。”
星饶被何将月一把拉上树梢,两个人开始了秘密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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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小姐,需要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