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山市肿瘤医院。
肝胆病区。
陈黎提着一些慰问礼品,前来探望辛云成。
“是辛云成先生吗?”
“我看到了报纸上的筹措......”
他话还没说完,却被一旁的姜敏芝急忙打断:
“云成,他,他是我以前纺织厂的同事。
我把你生病的事情和我们厂里的人都说过了,他这是代表纺织厂的大伙儿看探望你。”
说着,她朝陈黎露出了哀求的目光。
陈黎领会了她的意思,寒暄了两句之后,将东西放在了床边,起身准备离开。
临走前,他还将自己随身带着的几百块钱,全部塞进了辛云成的手里。
“祝你顺利度过难关。”
陈黎笑着和辛云成招招手,随即走出了病房。
姜敏芝出来送他,脸上充满内疚之色:
“实在对不起您,好心的先生。”
“云成他不希望平白无故地接受别人捐赠的善款,所以我只能骗他说您是我的同事。”
“真的很抱歉,您能特意来看我们,我真的感激不尽!”
陈黎摆摆手,说道:
“对于您丈夫的病,我也只能尽自己一些微薄的力量。”
“临走之前,我还想向你打听一件事,不知您是否能给我讲讲,您的丈夫为何会突然查出胰腺癌的呢?”
姜敏芝回想起前不久发生的事情,顿时眼眶泛红:
“前天晚上,云成他突然接到了包工头打来的电话。
工头说,晚上有一个大工程需要些劳工,活不重,先到先得。
云成他们的工程队已经很久没有活儿了,我最近又刚刚下岗,家里都快穷得揭不开锅了。
所以他当晚就报了名,然后和工友们集体被公交车给拉走了。”
“第二天早上回来,我看见他的眼睛里全是血丝,腰上背上全身血泡。
他刚回来就说肚子很痛,痛得要命,我想都不敢想,直接带他来医院了。
结果没想到,医生检查说,这是胰腺癌晚期。
我丈夫平时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好端端的就得了胰腺癌了,还是晚期,我都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一个人要怎么过下去了......”
说着,姜敏芝的眼泪不由自主地往下掉。
“不要这么难过,有这么多好心人捐款帮助您,相信您很快就能度过难关的。”
陈黎上前劝慰了两句,随即告别这对苦命的夫妻,离开了医院。
他现在已经能确定,那个辐射量巨大的能量矿洞,就是这些劳工患癌的罪魁祸首。
冒着如此巨大的风险,每趟下来只能拿到30块钱。
每一个劳工的性命,都被这群制造机甲的幕后之人的贪欲所吞噬。
这些机甲背后的控制者,他们的内心已经腐朽到无可救药!
“等着吧,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全部消失。”
陈黎暗暗攥紧了拳头。
午夜时分。
他再次潜入了财苑大楼,并且沿着那条已经作废的劳工通道,闯入了地下矿洞。
灯火通明的地下机械工厂,正在进行对机甲最后的拼装流程。
所有工人都穿着铅制防护服,将一块块半透明的紫色矿石扔入炼制炉内。
炼制炉下方燃烧的火焰,为炉内的空间里提供了高达3000摄氏度的炉温。